以前是自家的孩子,濾鏡重,雖覺得被張夫人養的任性嬌氣了一些,但也無傷大雅。現在發現不是親生,濾鏡碎了一地後,才發現張曉雅又蠢又毒。
張家是絕不能留著這個禍害了。
“爸,曉雅是咱們張家的孩子,我養了二十多年,您把她趕出張家,她能去哪兒啊?”張夫人驚慌道。
“她親生父母都在,又不是孤兒。你要是舍不得她,就和她一起走。”張老爺子臉色微沉,對這個兒媳已經失望透頂。
張夫人看出老爺子動了大怒,白著臉,不敢吭聲了。
“陪我回去。”張老爺子麵露疲憊,對張毅峰說道。
張毅峰暗含警告的看了張夫人一眼,便扶著老爺子離開了。
醫院的正門口,一輛黑色國產紅旗商務車停在台階下。
車前坐著司機和秘書,車旁站著警衛。
張毅峰陪著老父親坐進車內,關切道:“您考察剛回來,先回老宅休息?”
“嗯。”張老應了聲,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他剛從基層考察回來,知道張夫人和張曉雅母女又惹了麻煩,才順路到醫院看一眼。沒想到看了一場醜態百出的鬨劇。
“淮銘那邊,你親自去一趟。條件由他開,隻要張家辦得到。”張老闔目說道。
“我去?會不會太興師動眾?”張毅峰遲疑道。
張老聽完,扭頭看向他,眼神又銳利了幾分,“他願意談條件,這件事還有緩和餘地。他這個年紀,血氣方剛,最怕衝冠一怒為紅顏。如果不能善了,你要有離婚的準備,張家容不下汙點。”
張毅峰麵色凝重幾分,點了點頭。
“顧老頭又要重新挑選孫媳婦了吧?選了誰家的?”張老重新闔起眼,沉聲問道。
“聽說選了朱旅長家的千金。”張毅峰回道。
張老:“朱家?朱家的千金不是已經訂婚了麼?”
張毅峰:“未婚夫在外麵私生子就有兩個,一直瞞著朱家人。打著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主意。朱家咽不下這口氣,解除婚約了。”
“朱家千金,淮銘看不上。”張老一錘定音。
“看得上看不上的,最終還是家裡說了算。京市在職的,有權的,就那麼多,顧家也選擇有限。”張毅峰回道。
張老歎了口氣。他和老顧一直極力的促成小輩婚事,因為對於兩家來說,彼此就是最好的選擇。
可惜張家鬨出了抱錯孩子的烏龍,而親生的也不知還能不能找到。即便找到了,一個沒有父母庇護的孩子,會長成什麼樣子簡直無法想象。
……
林舒睡了沉沉的一覺。醒來的時候,看到顧淮銘躺在她身旁。
他頭枕著手臂,漆黑的深眸靜靜的凝視著她,目光溫柔又偏執。
“醒了?”
“嗯。”林舒嗓音微啞,手臂軟軟的纏上他的脖子。
顧淮銘把她扯到懷裡,掀開她衣襟,查看背上的傷。好似比昨天消了一些,但顏色變成深紫。
顧淮銘劍眉深蹙。
“彆擔心,我沒事。”林舒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想要下床,雙腿卻突然一軟,險些沒跌倒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