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夫人情緒失控,哭的險些昏厥過去。
“曉雅雖然不是我們親生,可她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啊,就算是養一條狗,養了二十幾年也有感情,何況是人呢。你一定要逼死她麼!”
張毅峰想到張曉雅年幼時,圍在他身邊喊爸爸的樣子。又想到她倒在床上,鮮血染紅了床單的樣子,終究有些於心不忍。
“等她醒過來,先留在家裡養著吧。爸那邊,我會去解釋的。”張毅峰歎聲說道。
張家夫妻在醫院守了一整個晚上。
第二天,張毅峰的秘書把乾淨的衣服送到了醫院裡,張毅峰換好了衣服,準備去上班。
“你也熬了一整晚,吃點兒早餐再去上班吧。”張夫人讓家裡的保姆送了粥到醫院,已經擺在桌子上了。
張毅峰點了點頭,剛坐到桌旁,手機卻響了起來。他疑惑的看了眼來顯,然後走出病房接聽電話。
電話是他的老同學老韓打來的,兩人關係一般,並不時常聯係。
張毅峰沒想到老韓會帶給他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他接聽完電話,興衝衝的跑回病房,拉著妻子的手說,“老韓剛剛告訴我,他認識的一個小姑娘,年紀和血型都對得上,和我們的孩子在一個醫院出生,她十幾歲的時候,被父親發現不是親生的。老韓說,她很可能是我們的女兒。”
張毅峰激動的說完,張夫人的反應卻是淡淡的,“哪兒有這麼巧的事,還是好好查查吧,彆被人騙了,想攀上張家的人多著呢。”
張夫人說完,不再理會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張曉雅的身上。
早上醫生查房,說張曉雅的情況不太好,昏迷了一整晚還沒有清醒。張夫人也擔憂不已。
張毅峰看著妻子對親生孩子的下落漠不關心的摸樣,心底突然生出一股難言的失望。
……
《無歌》的重頭戲幾乎都拍完了。
林舒坐在化妝台前卸妝。她用卸妝棉擦掉了臉上厚重的粉底,化妝師站在她身後,幫她卸掉了頭上的假發包。
她剛卸完妝,還沒換掉戲服,韓鵬走進來,手裡拿著劇本。
他和林舒還剩幾場戲沒拍,經常會和林舒對戲,並且對劇本中的某些情節會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因為韓鵬是前輩,是實力派演員,林舒對他十分的尊重。
兩人談論了一會兒劇本,林舒拿起化妝台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她還要趕飛機回京市,再耽擱就來不及了。
“幾點的飛機?”韓鵬語氣溫和,隨意的問了句。
林舒:“下午四點。您不回去麼?”
京市電商巨頭喬家長公子的婚宴,娶的是娛樂圈的當紅小花鐘思純。京市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及大半個娛樂圈今天都會去捧場。
林舒和鐘思純的關係還不錯,受邀當伴娘。
“我和喬鐘兩家都沒有太大的交情,就不湊熱鬨了。”韓鵬合起劇本,笑嗬嗬的站起身。目光卻定格在林舒的頭頂。
“呦,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有白頭發了。”
“在哪裡?”林舒下意識的伸手去摸頭。
“哪裡?我幫你扯掉。”化妝師也看向林舒的頭發,一片鴉羽色,左看右看,也沒看到。
“你們年輕輕的,眼神這麼差。”韓鵬說完,伸手快速的從林舒的頭上扯落了兩根長發,“好了,摘掉了。”
林舒隻覺得頭皮微疼,輕聲的道了謝。
韓鵬擺了擺手,拿著劇本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