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公子和思純真是男才女貌,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朱夫人端著酒杯,笑盈盈的說道。
“多謝朱伯母。”喬公子摟著新娘,敬完朱夫人,又敬顧家父子。
“淮銘,用不了多久就該喝你的喜酒了吧?”喬公子笑著,目光在顧淮銘和朱玲玲之間打轉。
“借你吉言。”顧淮銘笑著和他碰杯,目光卻若有似無的落在林舒身上。
其他伴郎伴娘也跟著敬酒,隻有林舒舉著杯子,裝模作樣的。
“小舒,你不喝?”一個突兀的聲音問道。
“她有些不舒服?”一個伴娘替她答道。
林舒無法解釋,隻能尷尬的抿了抿唇角。
“怎麼不舒服了?”顧淮銘放下酒杯,看向她,狀似隨意的問了句。漆深的目光卻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
一時間,在場人的目光都落在兩人身上。
林舒握著酒杯的手明顯緊了幾分,指尖泛著不正常的青白。而顧淮銘依舊泰然自若的看著她。
氣氛莫名的詭異。顧建鄴微微皺眉,輕咳道:“小舒酒量差,如果不舒服就讓司機先送你回去吧。”
顧建鄴說完,看向朱家母女,好像和朱家母女解釋,亦是和其他人解釋。“小舒從小在我顧家長大,像我的親生女兒一樣,淮銘也關心這個妹妹。”
“難得他們兄妹感情好。”朱夫人笑著符合了句。朱玲玲內斂沉默,目光卻不著痕跡的從顧淮銘和林舒之間打量過。
婚禮持續到下午才結束。
林舒換掉了伴娘服,和主人家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她走出酒店,恰好看到顧家的座駕停在正門口,黑色勞斯萊斯,是顧建鄴常用的座駕。
顧淮銘站在車門旁,正準備上車。
四目相撞,短暫的對視後,顧淮銘移開視線,彎腰坐進車內。
車子啟動,緩緩的向前,緩緩的從林舒身邊經過。
顧淮銘坐在車內,看著車窗上倒映出的女子纖細曼妙的影子。她穿著高跟鞋,乖巧安靜的站在台階上,莫名的有些寂寥。
“還沒看夠?”顧建鄴沉悶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
顧淮銘收回視線,平靜清冷的看向父親。
顧建鄴並沒有提林舒,而是問道:“你覺得朱二小姐如何?”
“不如何。”顧淮銘冷淡道。
“朱家大部分的人脈都在軍隊裡,對顧家沒有多少助益。何況,朱旅長這個年紀,如今的職位也就到頭了。朱家的長公子的確有轉業的打算,但想要謀到一個好位置,還不是要用錢開路。將來的步步高升,也要真金白銀的墊上去。
朱家這麼急著尋找聯姻對象,就是要給長子鋪路。我們顧家要上趕著當這個冤大頭?我看老爺子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老爺子的意思,是讓你和朱二小姐先接觸,並不是要立即定下來。”顧建鄴道。
顧老爺子精明一輩子,自然不會做賠本買賣。騎驢找馬才是真正的目的。
顧淮銘和朱二小姐同歲,男人拖得起,女人可拖不起。朱家永遠處於下風。
“沒興趣。”顧淮銘不冷不熱,全不配合。
顧建鄴冷下臉,斥責,“除了林舒,是不是所有人你都不感興趣?!”
“如果您非要這麼說,那就是吧。”顧淮銘回道。
顧建鄴氣的不輕。
車子抵達目的地後,他直接摔門下車。
顧淮銘漫不經心的扯了一下領口,也下了車。
他倚著車頭,拿出煙盒。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拿著手機,撥出了林舒的號碼。
“今天回去麼?”電話接通後,顧淮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