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來這麼早?”她重新闔著眼簾,嘀咕著問了句。
“推掉了一個應酬。”顧淮銘的長指把玩著她的長發,漫不經心的回了句。
“重要麼?”林舒又問。
顧淮銘:“沈燼能應付。”
林舒:“我要在京市呆很長一段時間,彆為我耽誤工作。”
“嗯。”顧淮銘輕應了一聲,便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林舒的睡意一下子就醒了,手抵著他胸膛,臉頰緋紅:“大白天呢,你乾什麼啊。”
“乾想乾的事兒。”顧淮銘低頭吻住她的唇。
兩人已經分開了一個多月,渴望已久。彼此的身體糾纏在一起,一個柔軟濕熱,一個炙熱堅硬,四周的空氣都開始迅速的升溫。
林舒身上的睡裙都被他揉皺了,剛被扯落在地,房門卻突然咚咚咚的被人從外敲響,聲音不輕不重,卻瞬間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林舒緋紅的臉頰微白了一下,顫抖著身體縮進了被子裡。
顧淮銘半摟著她,臉色微冷,扭頭看著門口的方向,沉聲問了句,“什麼事?”
小彆勝新婚,顧淮銘和林舒現在就是乾柴烈火,一點就著。家裡的傭人不會這麼不識相,這個時間來打擾。
除非,有事。
“少爺,張家來人了。”李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一個多月以來,張家的人都沒有再打擾過林舒。
張家都是精明人,自然知道欲速而不達的道理。他們給了林舒足夠的接受和緩衝的時間,現在林舒回京,這不就找上門了。
顧淮銘蹙著眉,翻身而起,坐在床邊慢條斯理的套上了襯衫。他係著襯衫的紐扣,轉頭看向裹著被子的林舒。
“想見麼?”
林舒抿著唇,一雙水漾的眸子裡明顯帶著遲疑。
“那就不見了。”顧淮銘說道,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我應付一下,很快回來。”
顧淮銘沿著實木樓梯下樓,看到張家父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李姐端著茶盤,恭敬的彎下腰,把茶盞擺在兩人麵前的茶幾上。
顧淮銘沒想到張老竟然親自來了,看來,張家對認回林舒這個女兒已經是勢在必得。
“張爺爺,張叔。”顧淮銘走進客廳,在張家父子對麵的位置坐下,脊背挺直,態度謙恭。
張老身居高位,又是長輩,無論是輩分還是身份,顧淮銘都要敬著。
“您前段時間一直在滬市那邊考察,回京後還有很多事等著您主持大局,您有什麼事知會我一聲,何必親自跑一趟。”
“我這老胳膊老腿,就當出來散步了,還能順便見見孫女。小舒這孩子,我以前見著,就覺得親切,沒想到竟然是我們張家的孩子。
唉,老了,眼拙了,竟然才知道真相。”
張老笑嗬嗬的,絲毫沒有高官的架子。官場上誰不知道,他是笑麵虎。
麵前的茶幾上,堆滿了各種昂貴的禮物和補品。顧家不缺這些,顯然是給林舒的。
“於家人有心算無心,誰又能想到。”顧淮銘溫淡回道,卻絕口不提林舒。
但顧淮銘不提,張家的人可不會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