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和宴會的主辦方有些關係,所以顧淮銘前腳剛走進9,朱玲玲就知道了。
上次的相親之後,她對顧淮銘是很滿意的,朱家的態度也十分的積極。可顧家卻一直沒有回音,不知道是不是想吊著朱家。
身為女方,朱玲玲知道自己應該矜持,應該端著,否則會顯得很掉價。
可她已經三十歲了,實在是拖不起。必須要抓住這次機會。
朱玲玲坐在顧淮銘的對麵,脊背挺直,坐姿端正,的確很有女軍人的氣勢。
反觀顧淮銘,吸著煙,姿態慵懶,甚至有些散漫。
“我的建議,顧四少覺得意下如何。”朱玲玲語氣不急不緩,但搭在膝蓋上的手卻一直緊握著。
雖然對麵的男人,英俊散漫,但商場上殺伐果斷的顧氏太子爺,並非浪得虛名,她不敢掉以輕心。
“無論你娶哪個名門千金,都不可能接受你的小情人。倒不如和我合作。婚後,我專注我的舞蹈事業,你養你的小情兒,我們各不相乾。隻要你不弄出私生子,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當然,我知道你需要一個繼承人,我也不可能一直不生。舞蹈演員的職業生涯就那麼幾年,給我五年的時間,五年後我可以給你生一個孩子。”
“各玩兒各的?”顧淮銘吸了口煙,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臉上的神情,而輕慢的聲音,卻給人一種陰森又危險的感覺。
“你覺得如何?”朱玲玲故作鎮定的問道。
她覺得他應該接受自己的提議。既能應付家族,又能保住外麵的那個女人,兩全其美。
然而,顧淮銘卻輕彈了一下指尖煙蒂,冷淡的回了句,“沒興趣。對你,更沒興趣。”
“你!”朱玲玲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一張臉臊得通紅。
“顧四少還是想清楚再拒絕,張曉雅不是張家親生,你娶她也沒有太大的助力,目前來說,我是你最好的選擇。”
“你又能給我什麼助力?”顧淮銘覺得好笑。
“我哥馬上要轉業了,隻要顧家支持我哥哥,以後你家的生意,朱家都能幫扶。”朱玲玲成竹在胸的說道。
顧淮銘忍不住輕嗤了聲,朱家也沒有蠢人,卻把女兒教的這麼自以為是。
“顧家扶持你哥上位,需要砸進去大量的人脈和資源,也未必能保證你哥能為我所用。萬一他是扶不起的阿鬥,我顧家的錢就要打水漂了。我是商人,不會做不劃算的買賣。”
朱玲玲並不太懂官場上的事,一時愣住。
顧淮銘隨手把燃儘的煙蒂丟進水晶煙灰缸,目光幽沉的看向朱玲玲,“知道我為什麼允許你進來,還浪費口舌和你說這麼多麼?”
朱玲玲抿唇不語,神色迷茫。
“回去把這些話告訴朱旅長。”顧淮銘說完,便看向門外,說了句,“沈燼,送客。”
朱玲玲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顧淮銘把她當成傳聲筒,讓她轉告父親,他拒絕和朱家聯姻。
朱玲玲感覺受到了極大地羞辱,她明明做了最大的讓步,可他卻絲毫不領情。
“顧淮銘,希望你彆後悔。”
顧淮銘點了根煙,深眸微斂,看都沒看她一眼。
“朱小姐,請吧。”沈燼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