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舒的字體不同,顧淮銘的字,蒼勁有力,就像他的人一樣,桀驁又張揚。
如果不是握著她的手,他應該會寫的更好。
“先放在這裡晾乾,我讓沈燼去裝裱。”顧淮銘把狼嚎掛回筆架上,然後重新摟住林舒。
“我去過張家祖宅。”他凝視著她說道。
“哦。”林舒低應了聲,側臉輕靠在他溫熱堅硬的胸膛,清晰的聽到他胸腔內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然後,把改姓的事大致的說了一遍。
“我沒難過,真的。就是有些煩。”林舒趴在顧淮銘的胸口,淡聲的說。
本來就是利益交換,不談感情,也就不傷感情。
“我還放了狠話,說張家有我沒她,有她沒我。張家這次應該不會再留張曉雅了。”
張家和顧家的婚事已經正式提上日程了,張家如果這個時候悔婚,那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林舒是算準了時機,讓張曉雅滾蛋。
“你還會放狠話了?”顧淮銘低笑。林舒的側臉貼著他胸腔,能聽到他胸口的震蕩聲。
“我會的啊,你不是知道麼。”林舒眨著眼睛看他。
顧淮銘唇角的笑一點點消失。想必是記起了,她和他說過最狠的話,是和他分手。
林舒看他不高興了,又踮起腳尖,柔軟的紅唇吻在他唇角。
“打一巴掌給顆甜棗?”顧淮銘挑眉,把她推出胸膛。
“甜棗甜麼?”林舒彎著美眸,又湊上去,手臂環住他脖子,踮起腳尖和他接吻。
顧淮銘的呼吸一點點變重,健碩的手臂突然勒住林舒纖腰,另一手撐住她後腦,很快反客為主。
纏綿的深吻後,顧淮銘一隻手摟著她,另一隻手臂掃開大班桌上的東西,直接把她抱上去。
林舒隻穿了一件單薄的吊帶睡裙,裙擺被他推了上去,輕而易舉的擠入她腿間。
林舒搭在他肩上的手突然收緊,纖細如玉的指尖,泛著不正常的青白色。
隔著一層單薄的襯衫衣料,顧淮銘能感覺到肩膀微微的疼痛,清晰的刺激著感官。
兩人還是第一次在書房裡。
大班桌又涼又硬,他的身體也硬,又熱的燙人。
林舒纏在他腰身的腿偶爾踢動一下,想反抗,又無法反抗。
痛苦和歡愉相互交纏著,結束的時候,林舒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整個人都濕漉漉的。
睫毛上沾著水霧,額角都碎發都被細汗打濕了。
“還敢招惹我麼?”顧淮銘的長指撥開她額邊的碎發,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林舒軟軟的靠在他身上,不說話,也不理他。
顧淮銘幫她套好裙子,然後,抱著她離開書房。
彆墅的走廊裡空蕩蕩的,傭人不會不識趣的這個時候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