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雅和小舒是姐妹,一家人就應該相親相愛。淮銘,小舒,你們說是吧?”張夫人搭話道。
“您說是,自然就是。”顧淮銘笑意不變,隻是眸色深冷。他伸手牽住林舒的手,一點點用力握緊。
林舒知道,他是怕自己難受。但林舒對張夫人本就不抱任何希望,自然也不會多失望。
張夫人並沒有看出一對新人的心思。反倒對顧淮銘這個女婿十分的滿意,出身名門,氣度就是不一樣。
十幾桌酒敬過來,林舒雖然隻是做做樣子,也喝的不少,雙頰緋紅一片。
“不舒服?我讓人先送你回去。”顧淮銘微涼的指尖撫摸了一下她臉頰。
林舒搖了搖頭。訂婚宴上準新娘提前離席算怎麼回事。
“可能是宴會廳有些熱,我去趟洗手間。”
林舒一個人去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臉,清醒了許多。又從手提包裡翻出口紅,補了一點兒唇妝。
她剛把口紅放回手包裡,身後洗手間的木門突然發出嘎吱一聲。
林舒下意識的抬頭,看到洗手間的門關閉落鎖。
而梁景澤高大的身體正輕倚著門板。
林舒瞬間冷下臉,睜大眼眸瞪著他。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生氣的樣子特可愛。”梁景澤點了根煙,光火在他修長的指尖一點點蔓延。
“你想做什麼?”林舒盯著緊閉的洗手間門,目光戒備的看著他。
“那麼緊張乾什麼,我隻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梁景澤笑的漫不經心。
“梁少想聊什麼,我洗耳恭聽。”
梁景澤吸了口煙,洗手間狹小的空間內煙霧彌漫,味道有些嗆人。“我聽說,你和顧淮銘分分合合多年,你成了張家大小姐,他才肯娶你。”
林舒抿著不語,冷漠的看著他,等著下文。
“你說,他娶的究竟是你,還是張家大小姐的身份呢?!”
“梁二少是想挑撥離間麼?”林舒聽完,冷嗤一聲,“恰好,我也聽說過一些事。”
梁景澤:“什麼?”
林舒:“你前女友的抑鬱症,好點兒了麼?”
“你查我?”梁景澤眸色瞬間冰冷。
“你可以查我,我為什麼不能查你?梁二少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林舒冷笑著回道。
梁景澤捏了捏指尖的煙,情緒浮躁了幾分,“你和她不一樣。”
“你說的不一樣,指的是身份不一樣吧。”林舒挑眉,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譏諷,“如果我和你前女友一樣,隻是普通家庭出身,那麼,梁二公子追求我也不過是玩味玩兒而已,根本不會娶我吧。”
梁景澤臉色微沉,無言以對。
的確,如果林舒隻是一個普通的女明星,他再喜歡也不會娶她,最多就是養在外麵。他這樣的身份,肯定是要和名門千金聯姻的。
梁景澤交往過的女人兩隻手指都數不過來,有像前女友那樣的戀愛腦,天真的以為灰姑娘真的能變成公主。
也有聰明的女人,但聰明的女人大多自負,都以為自己是浪子終結者,都想成為他最後一個女人。
像林舒這樣,聰明又通透的還真少見,也不好騙。
“所以,梁二少諷刺顧淮銘娶我隻是因為張大小姐的身份,你也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