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對著他,紅唇緊抿著,明顯是惱了。
她剛剛又是哭,又是求他,他還要折騰她,簡直過分。
顧淮銘也知道自己剛剛有些失控,但他們婚前那段時間一直沒見麵,想的厲害。
男人在身體上得到滿足後,耐性也多了。他從身後摟過她,溫聲哄了一陣。又抱著她去浴室清洗。
林舒洗過澡,又沉沉的睡了一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顧淮銘不在,房間裡靜的連呼吸聲都格外清晰。
林舒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感覺雙腿發軟,渾身的骨頭都是酸痛的。在心裡又忍不住把顧淮銘問候了一遍。
“醒了?”顧淮銘推門走進來,邁著長腿走到床邊,很自然的伸手揉了揉她海藻般柔軟的長發。
“嗯。幾點了?”林舒軟軟的就靠在他身上。
“快五點了。老爺子這邊的規矩是七點鐘吃晚飯。”顧淮銘回道。
“哦。”林舒點了點頭,裹著被單從床上挪下來,慢吞吞的向衣帽間的方向挪著。
顧淮銘從身後抱住她,直接把她橫抱起,邁著長腿大步走進衣帽間。
“裹這麼嚴實乾什麼,你身上還有那裡是我沒看過的。”顧淮銘的唇貼著她修長的雪頸,在她敏感的皮膚上輕啄了一下。
林舒臉頰不受控製的泛紅,伸手輕推開他,轉身走到衣架前,挑選要穿的衣服。
新婚住在祖宅是傳統,但他們最多在祖宅住幾天而已。可衣帽間卻被塞得滿滿當當,各種品牌的奢侈品服飾和包包,還有昂貴的珠寶和名表。
林舒有時候會覺得,顧淮銘真的是錢多到不知道該怎麼花了。
因為他剛剛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不少,脖子上,胸口上,青青紫紫的一片。
林舒隻能選了一件高領的改良旗袍裙。
林舒換了旗袍,坐在化妝鏡前。
因為已經傍晚了,她懶得再塗脂抹粉的,乾脆沒化妝,隨手把長發隴上。
她一隻手攏著頭發,另一隻手去拿化妝台上的發簪。
顧淮銘卻先一步拿起發簪,親手替她插在了發間。
帝王綠的翡翠發簪,設計的十分巧妙精美。搭配林舒身上的修身旗袍,好像畫卷中走出來的民國美人。
林舒透過麵前的鏡子看著顧淮銘,莞爾而笑。然後,拿起化妝台上的翡翠葫蘆耳環,微側著頭,戴在耳朵上。
美人就是美人,連戴耳環的動作,都美到極致。
“我還有些文件需要處理,你一個人在屋子裡如果覺得悶,就去院子裡轉轉。”顧淮銘的手臂搭在林舒肩上,溫聲叮囑。
林舒點了點頭,一個人走出彆墅,去院子裡轉轉。
顧家她曾來過幾次,但也並不算多熟悉。
林舒沒有進前麵的一進院,而是在二進院的院子裡轉了轉。
即便是二進院,景致也十分不錯。亭台樓閣,假山池沼,仿若畫中江南。
林舒正坐在亭子裡喂魚,橙色的錦鯉,不算多名貴的品種,但勝在生命力強,寓意也好。
林舒撒了一把魚食在水裡,看著魚兒爭先恐後的奪食,並沒有留意到身後何時多了一個人,並故意拔掉了她頭上的發簪。
林舒下意識的回頭,看到梁景澤站在她身後,手裡正拿著那支精美的翡翠簪子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