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陽見狀,氣憤不已。
“大伯母,曉雅已經這樣了,您還舍得丟下她!她雖然不是您親生的,可二十多年的母女情分也不是假的吧。”
“媽,彆丟下我,我真的好疼啊,好怕啊。”張曉雅哭的聲嘶力竭,然後,突然昏厥了過去。
“曉雅,曉雅!”張曉陽驚呼了幾聲,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喊醫生,在經過林舒身邊時,還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好像張曉雅昏厥是她造成的一樣。
醫生護士匆匆的趕過來,給張曉雅做檢查。
“病人是因為情緒過激才導致昏厥。她的身體和心理都受到了嚴重的創傷,家屬要儘力的安撫病人情緒,不要再讓她受到刺激。”
張夫人心疼的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送走醫生後,便對張毅峰說道,“曉雅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你們先回去吧。”
張夫人說完,又下意識的看了眼站在病房門口的林舒,眼神略帶不滿。好像在責備她不懂事。
林舒其實並不在乎張夫人回不回去。張夫人想和張曉雅母慈女孝,她也不會強人所難。
“爸,曉雅傷的挺重。既然張夫人要留下照顧,我們就先回吧。”林舒適時的開口。
張夫人聽完她的話,總算滿意了幾分。
但林舒稱呼張毅峰為‘爸爸’,卻稱她為‘張夫人’,絲毫不給她臉麵。
張夫人冷著臉,坐在張曉雅床邊不說話。
張毅峰現在對張夫人連失望都談不上了。
他沒再說什麼,帶著顧淮銘和林舒便離開了。
三人回到張家的彆墅。
宴席雖然沒有撤掉,但也早就涼了。
“撤下去吧,換點兒溫茶。”張毅峰歎了口氣,擺手吩咐傭人。
傭人利落的收拾著,換上了新沏的熱茶和點心。
三口人喝茶聊天,誰也沒有再提張夫人。
天色漸晚,顧淮銘就帶著林舒告辭了。
張毅峰親自送他們出門,叮囑顧淮銘要好好的照顧林舒,彆欺負她。
此外,還是例行的催生。
顧淮銘年紀不算小了,既然結了婚,生子就是首當其衝的大事。
顧淮銘無論張毅峰說什麼,都態度極好的應著。隻是提到孩子的事,下意識的看了眼林舒的反應。
林舒微垂著眸子,臉上神色淡淡,讓人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麼。
張毅峰站在院門口,看著黑色邁巴赫駛出視野,才轉身往回走。
他還沒走進彆墅,就聽到身後又響起車子的鳴笛聲,一道刺目的遠光燈閃過,黑色奧迪車穩穩的停在了彆墅門口。
後麵的車門開了,張夫人從車子裡走下來。
“你回來的倒是時候,小舒和淮銘剛剛離開。”張毅峰冷淡的聲音裡,夾雜著一絲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