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顯然是被人算計了,顧老爺子不可能看不出來。他隻是對兩房的爭鬥冷眼旁觀而已。
顧老爺子隻是沒想到,林舒懷孕了,還可能會流產。多少有些心疼這個沒出世的小重孫。
但顧老爺子一向剛愎自用,他不會覺得自己有錯,隻會把不滿發泄到彆人的身上。
“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醫院看看林舒怎麼樣了?她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淮銘不會饒過你,張家更不會繞過你。”
郭敏淑一向懼怕這個公公,立即點頭應下,然後,不情不願的向外走去。
“弟妹,我跟你一起去。唉,可憐見的,彆真把孩子給折騰沒了,萬一這孩子是淮銘的呢。”胡芳麗說完,拉上程菲,跟在郭敏淑身後,一起去了醫院。
此時,醫院裡。
林舒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身體窩成一團,手背上插著輸液針管。
張曉晨守在病床邊,劍眉微蹙著。
他也以為林舒是懷孕了,沒想到隻是痛經。張曉晨身為男人,有些孤陋寡聞了,沒想到女孩子痛經竟然可以嚴重到這種程度。
“現在感覺好點兒了麼?”張曉晨見林舒一直蹙著眉心,溫聲詢問道。
“嗯。”林舒有氣無力的應了聲,又說道:“顧家的人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你和醫生交代一聲,就說我是流產了,需要住院一段時間。”
“嗯,我明白。”張曉晨聽完,點頭應道。
同樣是聰明人,並不需要解釋的太多。
今天的事,隻有鬨大,張家才能理直氣壯的向顧家發難。
“還有,淮銘那邊怎麼樣?”林舒又問,眼中明顯還帶著憂色。
“我已經讓人過去了。北城區的工地上有梁景澤的人帶頭鬨事,不過,憑顧淮銘的能耐一定可以處理好。小舒,你是關心則亂了。”
張曉晨回道。
林舒失血發白的嘴唇緊抿著,她自然知道自己這次被算計實屬活該。可太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敢去賭。
“你先休息,我去叮囑醫生。”張曉晨沒再說什麼,動作輕柔的替她蓋上了薄被,便站起身走出病房。
張曉晨剛離開不久,郭敏淑,胡芳麗和程菲婆媳就匆匆的趕到醫院了。
郭敏淑也不敲門,直接衝進病房裡。
林舒正有氣無力的躺在病床上,聽到聲音,才疲憊的抬起眼皮,下意識的蹙眉。
“林舒,你是不是懷孕了?誰的孩子?”郭敏淑衝到病床前,劈頭蓋臉的問道。
林舒目光冷冷的看著她,抿唇不語。甚至不想浪費口舌解釋。
胡芳麗和程菲婆媳都是人精,應該早就看出這是一出針對林舒的算計,趁機火上澆油,恨不得借機把林舒直接踩死。
顧蓉和杜敬平夫妻當局者迷,但估計很快也會想通。梁家的親事肯定是不成了。
隻有郭敏淑,還在上躥下跳,彆人挑唆兩句,她就像個小醜似的跳出來。又蠢,又毒。
“問你話呢,你聾了麼!”林舒的漠視讓郭敏淑異常不滿,伸手就要把林舒從病床上扯起來。
而此時,恰好張曉晨和醫生走進來。
“你們想做什麼!”張曉晨快步走到林舒床邊,冷眼看向郭敏淑。
“我隻是詢問她的情況。”郭敏淑收斂了幾分氣焰,說道。
醫生走上前,提林舒檢查了一下輸液,然後才轉身看向郭敏淑,“病人剛剛小產,需要休息,家屬探視完可以離開了,病房裡不要留太多的人。”
“她小產了?”郭敏淑又氣又惱,忍不住衝著林舒低吼,“連孩子都保不住,我顧家娶你有什麼用!”
胡芳麗和程菲聽到林舒流產,都明顯鬆了口氣。
隻有張曉晨冷下臉。
“顧夫人若是覺得我張家的小姐不配嫁入顧家,我馬上接我妹妹回娘家。顧家的門檻高,郭家的能嫁,程家能嫁,連叫不出名號的小門小戶都能嫁,我張家倒是高攀不起了。”
張曉晨冷嘲熱諷的說道。
郭敏淑被說的啞口無言,胡芳麗和程菲婆媳的臉色都不受控製的微微泛白了。
誰不知道,如今的張家如日中天,而郭家已經敗落,程家沒什麼底蘊,胡芳麗的娘家更是排都排不上號。
張曉晨不愧是從政的,一張嘴就把幾個人的臉皮都扒下來踩了。
病房內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醫生已經被張曉晨收買了,裝模作樣的替林舒檢查了一番,叮囑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好好的胎兒,就這麼流產了,真可惜啊。”胡芳麗一副長輩的慈愛摸樣,感慨完,還不忘寬慰郭敏淑兩句。
“弟妹,你也彆太難受了。淮銘和小舒還年輕,孩子肯定還會有的。”
“小舒也真可憐。”程菲柔柔弱弱的語氣,一副悲天憫人的摸樣,“小舒已經不是第一次流產了吧,我聽說,流產的次數多了,就會造成習慣性流產,以後想生都生不了。”
“淮銘可是顧氏財團的總裁,顧家的繼承人,沒有孩子怎麼能行呢,唉。”胡芳麗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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