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翻到了後麵的一頁,這裡寫著
時之間(216)
時之間是位於凡塔斯機械大學之下的一個空房間,基於它特殊的性質,我們將其改造為了資料室。
據蒙特教授推測,時之間是一個絕對的,位於世界之外的空間,他同時提出了相關‘平行時空’的假設。
蒙特教授說,任意的時間作為一個節點,那麼從點向前延伸是過去,向後延伸是未來,而此時的時間節點就是現在。
在現在的時間節點中,任何的東西所做出的選擇都將影響未來,也就是從這個節點開始,將衍生出無數個向外延伸的線,蒙特教授稱之為時間線。
選擇開始就會出現兩個極端,蒙特教授將之分為好運和厄運。
意為在這個時間節點中的人做出了任意的選擇之後,時間線受到好運和厄運的乾擾,好運則成功,厄運則失敗。
極端之中又會衍生出無數的,位於好運與厄運之間的時間線。
除於同一時間下的所有時間節點就是相互的平行時空。
而時之間就是這個平行時空中的樞紐。
在平時,時之間裡時間會完全凝滯,因此非常適合用於儲存重要資料,但當它處於時間節點時,就能連通所有時間線。
時之間分彆與1713年11月15日,1724年12月5日,1731年10月16日,出現了時間節點,並且之中出現了彆的時間節點而來的人,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僅僅隻有我們世界的蒙特教授提出了平行時空理論。
這是否意味著,我們的世界,正是那個好運的世界呢?
——1732年11月12日,芙蕾娜
米莉安吃掉的正是這一段,這段寫的很繞,即使是克裡斯也捋了半天,總之大概意思是蒙特將整個世界理解為一個樹狀圖,從初始向外延伸,又以好運和厄運作為它的橫軸,好運的分支在上,厄運的分支在下。
在世界沒有進入時間節點時,時之間是遊離於世界之外的空間,在進入時間節點後,則會將所有的平行世界連通。
克裡斯緩慢地在腦子裡捋著這東西和灰影可能存在的關係,但無論他如何深思,他也想不到灰影和時之間有任何的聯係。
相反,時之間和自己的聯係更大,這所謂的平行時空也好,好運和厄運,說到底不正是自己的齒輪——命運嗎?
克裡斯的頭開始傳來一陣刺痛,像是一根尖刺紮入了自己的大腦那樣,他一邊克製著疼痛,一邊努力地將剛才自己腦袋裡一閃而過的想法找回來。
接著,他的機械帶在他麵前展開,克裡斯緊盯著那條熒藍色的機械帶,以及上麵正不斷轉動的齒輪,他突然注意到這條機械帶上不知何時出現了新的齒輪,幾個偌大的齒輪銜接上了那十二個齒輪,那些原來無法貼合轉動的齒輪在這三個大齒輪的帶動下開始了運轉。
像是一道靈光閃過那樣,克裡斯想起來了——除了理解命運那一次以外,他從沒有任何一次是以‘命運’的能力使用機械帶!
他看著上麵不斷轉動的大齒輪,大腦轉動的越發滯緩起來,終於,他直直地倒了下去,陷入了沉睡。
萊斯在屋子裡巡視著,他一遍又一遍地檢查著房間,接著反複坐在克裡斯的床邊,以他的視角將認真思索的每一個細節。
接著,他背後傳來了響動,於是他轉過頭,看見了睜開眼睛的克裡斯。
“醒了?”
“嗯。”克裡斯遲疑了一下,“爸。”
“怎麼了?”萊斯倉促地又在屋裡巡視一圈,才放心地將視線轉回克裡斯:“媽媽還在廚房裡研究香料,她要是知道你醒了,她會很高興的。”
克裡斯將自己正在思考的問題向萊斯說了,他從床上坐起來,注視著正在沉思的萊斯。
他總覺得萊斯的神情不太對勁,但他說不上來。
“你沒有使用過‘命運’的力量?”他看著克裡斯那隻機械手臂,語氣有些遲疑地說:“每個齒輪的力量都是不一樣的,我也不太清楚,更何況齒輪是第一次出現‘命運’,但如果不是遇上了什麼非用不可的地步,最好不要去試齒輪的力量。”
萊斯把克裡斯那隻黃銅手臂舉起來,接著說:“如果沒有使用到‘命運’的力量,就已經機械化到這個地步,那就意味著你現在還沒辦法去‘借’它,也沒辦法承受它相關的代價。”
“借?”
“對,借,隻有借來的力量才需要付出代價。”萊斯一邊說,一邊向身後看去,接著他看見了琳娜,她端著一盤子烤好的食物,從門外走了進來。
“親愛的,我——”她接著驚喜地看向克裡斯:“克裡斯,你醒了!快來,嘗嘗,我加了一點沒用過的香料,聞起來味道相當不錯。”
克裡斯走上前,幫琳娜將盤子接過來,他突然想起琳娜和萊斯每次都能剛好碰上自己醒來的時候。
於是他問了出來。
“當然不是巧合,我和你父親一直都陪著你,如果我們誰有什麼事,我們會輪流陪著你的。除非有什麼要緊的事我們不得不先離開一會,不然無論你什麼時候醒來,都能第一時間看見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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