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並沒有出現?
在克裡斯恍神的這一瞬間,那幾團彩色的薄霧已經蔓延到了他身邊。
他當即反應過來,操縱著機械帶向後躲避掉了薄霧。
在匕首的加成下,克裡斯很快和薄霧拉開了距離,他接著朝著海洛又連開了五槍。
在槍聲中,克裡斯突然察覺到一點細微的,宛如玻璃碎裂的聲音從四周響起。
幾發白色的子彈此刻已經臨近了海洛身邊。
就在這時,像是有什麼東西被猛地摔碎了那樣,在這一聲尖銳的爆裂聲中,這幾顆子彈像是得到了一聲號令那樣,嘭得炸裂開來!
細小的碎渣當即沒入了海洛的身體!
劇痛從身體四周傳來,海洛倉促地仰起頭,看著遠處那坐在淡藍色機械帶上的男人,他緊握著一把火槍,神情和海洛一樣驚愕,緊接著一口鮮血從那個男人的嘴角溢了出來!
海洛的心裡不由自主地開始發慌了。
他已經能察覺到海水開始浸入自己的衣服,自己的藥劑也逐漸失去了形狀融入了海水裡……
但是,為什麼?
他的視線緊緊地看著那個神選者背上的那些蠕動著的觸手。
腦海裡回想著自己來之前,煉金術協會會長給自己這裡的資料,他明明已經奪得了這裡的主場!這裡的規則明明都儘在他的掌控之下!
並且,並且為什麼,為什麼這個神選者能在這裡還保有理智和智慧?為什麼他還能有認知來爭奪主場?!
腦袋亂作一團,但不斷朝著自己襲來的子彈已經無法再給他思考的機會了,隨著一切正常認知的回歸,他一麵穩定者平衡,一麵重新拿出了自己的藥劑瓶。
受海水的影響,藥劑的存在時間不長,他警惕地看著神選者的位置,緊接著將一瓶藥劑灌進了嘴裡。
身體疼痛異常,但克裡斯已經無暇顧及了,他的注意力卻始終停留在海洛躲閃的身影上,隻見海洛拿出了一瓶藥劑正要往嘴裡灌。
克裡斯毫不猶豫地又來了一槍。
這次的代價是一根指骨,使得克裡斯緊握著匕首的手一鬆,情急之下,克裡斯迅速地將它插在了自己的一根觸手上,無視了觸手傳來的哀嚎,他接著向海洛看去。
子彈擊中了那瓶藥劑,其中部分藥流淌進了海裡,但還是有部分被海洛喝了進去。
藥劑很快在海洛身體裡發揮了作用,克裡斯看見他的皮膚開始堆疊發皺。
克裡斯接著開了一槍,白色的子彈瞬間沒入了海洛的身體,但看上去海洛並沒有因此受到任何傷害。
然後,海洛身上開始源源不斷溢出墨綠色的液體,在液體的侵蝕下那一身考究的服飾很快消失得一乾二淨。
接著是宛如細絲一般的線條,從他身體裡伸長出來,每一條的末端都係著一個玻璃瓶,瓶內則是各式各樣的液體。
他看上去就宛如一顆正在蠕動的墨綠色海膽,唯一的區彆是周圍那些不知作用的液體,像是一個又一個風箏那樣被他緊緊的拴在身上。
克裡斯立馬從灰影裡取出來一瓶藥劑,接著將火槍丟了回去。
就在他咬開玻璃塞將藥劑灌進嘴裡的刹那,遠處的海洛飛快地滾了過來,克裡斯用機械手將觸手上的匕首拔了下來,罔顧觸手的意願將它伸了過去。
觸手和那團墨綠色的接觸的一刹那,幾個玻璃瓶瞬間爆裂,那各色的藥劑迸發在觸手上,隨著觸手傳遞而來的一聲哀嚎,克裡斯迅速將它縮了回來。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這些觸手的腦子也回來了。
不,不光是觸手,連他的腦袋也正常了!
克裡斯緊握著匕首,一麵避免著和海洛的接觸,一麵尋找著攻擊的機會。
這些密密麻麻的玻璃瓶將海洛包的很嚴實,每一個玻璃瓶中的藥劑似乎都有對應的作用,就克裡斯目前的觀察,紫色大概帶來的傷害似乎是永久的,觸手接觸後的傷口一直沒好。
這是第一次,在使用憐憫者後,觸手沒有跟著克裡斯的傷勢一塊複原。
此外是黃色和紅色,作用大概是灼燒一類的,帶來的灼燒感會持續很久,不過能治愈。
克裡斯當即捏動了指環,三根血刺瞬間從地麵的沙地中拔地而起。
就和火槍的子彈一樣,它們完全無法穿透海洛的皮膚。朝著海洛襲去的那個血刺甚至沒能從地麵升起。
不過另外兩個血刺成功挑斷了幾根連接著玻璃瓶的細絲,因此那些玻璃瓶不受海洛控製地浮上了地麵。
藏在墨綠色皮膚裡的眼睛看著不斷向上漂浮的玻璃瓶,目光重新轉向了克裡斯,接著從他的口腔中冒出了大量的氣泡。
他似乎是想像之前那樣說話
但現在這裡的一切已經不受他掌控了,因此他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於是海洛迅猛地向著克裡斯衝了過來,那一連串的玻璃瓶隨著他的動作很快撞擊在一塊。
緊接著一個憑空出現的瓶子在海洛周圍炸裂開,紅色的藥劑瞬間被他吸入了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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