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一邊將薛祥請到歌劇院的地方,一邊和他說著這歌劇院建造過程當中發生的趣事。當然,韓度都是撿好聽的說,生怕有一點讓薛祥不滿的地方。
薛祥邊走邊看,一路走來直到看了一圈,臉上都是笑嗬嗬的,至於工程款項的事情,更是連一個字都沒有提過。就這麼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帶著一臉笑意便離開了。
韓度直到送走了薛祥,才回到房間裡麵,重重的哀歎著,長長呼出一口氣。具體形容的話,就和你工作勞累了一天,下班打開車門做到駕駛位置上的那一刻。
韓度同樣也不免如此,一坐下就隨手將桌子上的茶端起來,就是一陣牛飲。
李嬤嬤在一旁見韓度如此飲茶,想要沒話找話的說些什麼。“想不到大人的麵子竟然這麼大,連尚書大人都來給大人捧場。”
韓度聽了眼睛一愣,徒然的放下手裡的杯子,試探著問道:“你以為薛尚書今天來的目的,是為了給本官捧場的”
“不然呢”李嬤嬤反問了一句。在她看來人家尚書大人來這裡,自然是看著自家大人的麵子上,難道還能夠有其他的目的不成要知道堂堂一部尚書,那是何等顯赫的官位,難道還有誰能夠逼著尚書大人來教坊司
韓度猛然將茶杯放下,看直了李嬤嬤,冷聲說道:“你可知道本官為了請公布修建歌劇院,花了多少錢嗎”
李嬤嬤呆愣著搖了搖頭。
教坊司的事情,雖然韓度都讓她管著,但是現在教坊司的賬麵上可是一文錢都沒有,因此修建歌劇院的事情她也就不怎麼清楚。
韓度伸出三根手指,一字一句的說道:“三萬貫,整整三萬貫。”
“這,怎麼要這麼多錢啊”李嬤嬤頓時驚叫起來。三萬貫可是一筆巨款,要是換成是韓度還沒有來的時候,李嬤嬤根本不敢想象有一天教坊司隨便修一座樓,就能夠花掉三萬貫的。
“多嗎多就對了。”韓度冷哼一聲,忍不住和李嬤嬤解釋道:“你以為尚書大人今天真的是來幫咱們解決難題的嗎人家是來提醒本官,這歌劇院就快要完工了,讓本官不要忘記了把錢給他而已。你看看本官到時候,要是拿不出錢來給他,看看他會不會當場翻臉。”
既然明白了薛尚書來教坊司的目的,李嬤嬤自然明白到時候要是拿不出錢來,工部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可是大人,這三萬貫也實在是太多了,教坊司就現在這種情況,怎麼拿的出來”教坊司早就窮的分文沒有了,一連兩個月連吃飯的開支,都是靠著女樂們典當自己的首飾等物品來維持的。可是典當首飾買買米糧還行,想要靠著女樂們典當首飾湊足三萬貫,那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好在韓度早有準備,揮手止住了李嬤嬤的話,說道:“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本官可以從寶鈔提舉司抽調一部分,等以後教坊司有錢了,再還過去便是。”
“現在歌劇院即將落成,你最重要的就是按照本官的要求,將新穎的歌舞編練出來。等到教坊司重新開業的那一天,爭取能夠一炮而紅,隻有如此才能夠賺到大錢。等到了那時候,還上三萬貫不過是輕易而舉的事情。”
“是。”李嬤嬤回答的有些猶豫,語氣當中帶著幾分不滿和無奈。她當然布滿了,畢竟莫名其妙的多了三萬貫的債務,任誰都會不滿的。即便是韓度決定的事情,也是如此。因為這三萬貫,最終都會落到她們的身上。但同時李嬤嬤也是無奈的,他隻不過是教坊司的一個小管事,沒有韓度的允許根本就做不了主,一切都隻有聽天由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