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貴辦事很爽快,雖然他在韓度麵前多少吃了些虧,但是一旦點頭答應下來,他就會不折不扣的把人和馬車給韓度送來。
韓度拿到馬車和匠人,首先就是要求匠人對馬車進行改裝。
現在的馬車都是兩輪的,載重量少不說,還有一般的重量要壓在前麵的馬或者是牛的背上。原本這些牛馬拉動馬車就足夠費力了,現在還要讓它們負重前行。這是不人道,也是不科學的。
韓度就要改變這種情況,要減輕馬匹的負擔,將兩輪馬車改裝成三輪馬車。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改成四輪馬車四輪馬車載重雖然比三輪馬車要更大,但同時這樣的馬車也更加不利於轉彎。
古人也是很聰明的,沒有道理既然都做出兩輪的馬車了,沒有人會想不到將四輪馬車給做出來。隻是因為這樣的馬車在裝滿貨物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轉彎,才不得不又改了回來。
而三輪馬車就不同了,雖然載重沒有四輪那麼大,但是也要比兩輪的大上一截,而且無論向左還是向右轉彎,都是輕而易舉便捷無比,這是韓度現在最好的選擇。
“侯爺,小的做了一輩子馬車,就沒有聽說過還有這樣的馬車啊。”
聽到韓度要給馬車在前麵加裝一個輪子,這為首的匠人都快要瘋了。從他記事開始,看爺輩製作馬車,就沒有見過三個輪子的馬車。
“你沒見過不代表現在不能又,反正你隻要按照本侯說的去做就成了。”韓度沒有和匠人解釋太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匠人的身份在韓度麵前自然不值一提,韓度說什麼他也隻能夠照做。可是身為老匠人的孤傲又讓他不得不出聲提醒道:“侯爺的吩咐小的自然聽從,可是侯爺,這後麵兩個輪子,前麵才加一個輪子,這......即便是要加,是不是也要加兩個輪子才行”
“就加一個輪子。”見匠人臉上還是帶著幾分擔憂,韓度便說道:“即便是有問題,本侯也不會怪罪於你。”
“小人遵命。”匠人聽了韓度的話,臉上才露出輕鬆的笑容。他其實不怕韓度的要求奇怪,在他身為匠戶這麼多年,比這奇怪的要求他都見過。
他就是想要韓度給他一個保證,要不然他費心費力的將東西做出來,結果和韓度想的不一樣,反過來怪罪在他身上,他上哪裡說理去
這種情況,他不是沒有見到過。
“嗯。”韓度微笑點頭。
見匠人就要轉身去做事,韓度揮手攔住他,又提出一個要求:“除了需要在前麵增加一個輪子之外,每個輪子的寬度你給本侯加到現在的三倍。本侯不管你是增加輪子,還是直接把輪子做寬,反正把輪子的寬度給本侯增加就行。”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長久以來明明大家都知道一遇到雨水天氣,車輪容易陷進泥土裡,卻沒有人想過如何解決這一問題。從馬車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到現在車輪的寬度都是一成不變,隻有一寸寬。
這樣的寬度,隻要土壤鬆軟一點,載重的馬車就會陷入到泥土裡。到時候,隻能讓人費時費力的推著馬車走。
解決這問題太容易了,隻要把車輪的寬度增加就可以。
匠人既然接受了韓度第一個奇怪的要求,現在麵對這第二個他也沒有什麼驚奇的。老農般的臉上縱橫交錯的溝壑堆攢起一朵向日葵花,重重的朝韓度點頭,“侯爺放心,小人省的。到時候小人再各自增加一個更寬的車輪上去便是,這不是什麼難事。”
韓度滿意的點點頭,擺擺手讓這些匠人趕緊去做事。
而自己卻連忙去找到湯鼎,讓他派人把戰船上的大炮拆下五十門,並連火藥引線一起運過來。
幾日之後,山字營整裝完畢,隻等朱棣一聲令下便可以出發。
朱棣在做了簡短的誓師之後,抽出腰間的寶劍,朝著北方猛然一揮。
“全軍都有,朝鬆亭關進發。”
韓度對於朱棣的話感到意外,等到朱棣收回長劍之後,才上前問道:“王爺,咱們不回北平,就直接去鬆亭關嗎”
朱棣一臉笑容的看著韓度,解釋道:“正是,大軍糧草齊備,沒有去北平的必要。而且咱們已經耽擱太多的時間了,直接前往鬆亭關能夠節省時間。”
韓度聽了之後,隻是笑著點頭附和了幾下,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心裡不由得有些奇怪的想著,‘直接去鬆亭關真的能夠節省時間嗎從這裡去鬆亭關,幾乎和去北平是一個方向,而且去北平是一條寬敞的大道,對於帶著輜重的大軍來說要好走的多,可以快速行軍。相反去鬆亭關隻是一條小路,大軍行進雖然說不定艱難嘛,但至少快不起來就是了。所以,從時間上來說,直接去鬆亭關未必就要比先去北平,再去鬆亭關節約時間。朱棣的話,根本就站不住腳。’
可是現在大軍是朱棣在統率,他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