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做”朱標眼神灼灼的看著韓度,心裡好似有了猜測。
韓度直起身來,抬頭看向滿地受傷的錫蘭山人,張口牙齒上閃著寒光,“斬下他們的頭顱,築京觀!”
京觀!
眾人聽的悚然一驚。
朱標眉頭頓時皺起,有些不滿的看向韓度,說道:“這樣是不是太過了”
就連一向敢打敢拚的湯鼎也是低頭沉吟起來,“築京觀雖然肯定能夠將錫蘭山人震懾住,但同時也會和他們結下血海深仇啊。”
抬眼望向韓度,“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麵對兩人灼灼的目光,韓度搖了搖頭,說道:“小國寡民坐井觀天夜郎自大,畏危而不懷德。若是不給他們一個十代人都忘不了的教訓,他們還以為大明軟弱可欺。血海深仇怕什麼,殺就行了。十人反抗殺十人,萬人反抗殺萬人,了不起將著錫蘭的人全部殺光而已。這對咱們也沒有什麼影響,沒有人了,抓奴隸來繼續挖寶石便是。”
聽到韓度如此不把錫蘭山人的命放在眼裡,張口閉口就是殺,甚至還早就做好了殺光錫蘭山人的打算。朱標原本想要訓斥韓度一頓,可是張了張口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朱標知道,韓度說的沒錯。在這遠離大明的錫蘭山國,想要以極少的兵力震懾住整個錫蘭山國的人,除了使用血腥手段之外,彆無他法。
“就按照韓度的意思,傳令下去,築京觀!”
最終,朱標還是下定決心。
“是。”湯鼎連忙躬身答應。
隨著湯鼎的下令,水師將士開始驅使著俘虜打掃戰場收割性命。於達認為,與其讓明軍水師將士自己去做這些事情,還不如讓俘虜去做。這樣一來可以免於浪費水師將士的體力,二來可以讓俘虜親手殺了往日的同袍,可以擊潰他們的精神。
而朱標則帶著韓度和湯鼎重新朝著王宮走去,仗打完了,也開始善後處置了,是到了該看看收獲的時候了。
錫蘭盛產寶石,所以在亞烈苦奈兒王宮之中,隨處都可以看到寶石裝飾的物品。寶石裝飾的刀劍、盔甲、頭盔比比皆是,最惹眼的還是亞烈苦奈兒的王冠,黃金的王冠上麵鑲嵌著數顆各色寶石,其中正中間的一顆最大,是一顆藍寶石。
水滴形狀的藍寶石不僅大,而且顏色深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太絕豔了”就連見多了奇珍異寶的朱標,都忍不住驚歎。
“是啊,真的是稀世奇珍!”韓度看著也是滿臉的讚歎。
若是早知道亞烈苦奈兒有這東西,那哪裡還需要等他亞烈苦奈兒來襲擊大明水師啊韓度早就率兵踏破王宮,將這東西搶了。
最後一個就是亞烈苦奈兒的石頭王座,這王座可不是尋常的石頭。這完全就是一塊非常稀有的富集寶石礦石,上麵天然的便鑲嵌著密密麻麻的各色寶石。雖然不知道這王座裡麵還有沒有寶石,但就光是表麵的這些,都能夠瞬間讓這王座的價值飆升到珍寶的行列。
“太漂亮了。”湯鼎忍不住感歎道,雖然王座是石頭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輕手撫摸上去,好似怕將寶石給摸下壞了一樣。
“這東西......”朱標沉吟著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處置。
“這東西當然是搬回去了。”韓度毫不猶豫的說道。來都來了,不把這東西搬走,難道還放在這裡嗎
放在這裡誰坐
朱標原本也是想要將這王座搬走的,隻是他堂堂太子多少也要點臉,有些話他不好說罷了。好在韓度將這話給說出來了,那現在就沒有問題了。
一個字,搬!
將整座王宮搬空,不留下任何一個寶石,哪怕是是鑲嵌在牆壁上的寶石都被摳下來帶走。
在經過明軍的仔細清查之後,原本坑坑窪窪的王宮,現在變得更加坑坑窪窪了。
朱標坐在光芒璀璨的王座上,韓度和湯鼎站立左右,將軍濟濟一堂,還真有幾分太子親征的架勢。
目光掃了眾人一圈,朱標說道:“錫蘭山國王亞烈苦奈兒負固不恭,不自量力想要謀害王師。孤幸得將士用命,協力同心剪除此賊。”
朱標先是謙虛的誇獎了眾人一番,引得滿堂紛紛笑了起來。
然後,朱標才話鋒一轉,說道:“可是這錫蘭山畢竟乃是海外一國,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現在錫蘭山群龍無首,咱們不能放任不管。”
好家夥,韓度對朱標的了解瞬間抬升了好幾個台階。不是都說朱標仁厚的嗎不是都說朱標善良的嗎可是這剛剛才下令破滅了錫蘭山國王宮,轉眼又為錫蘭山國心懷憂慮的話,究竟是怎麼說出口的
果然,這天下不是當官的,也不是皇帝的,而是不要臉的。朱標這上下嘴皮子一碰,錫蘭山國就成了大明不得不管的國家了。當然,從頭至尾都沒有人征求過錫蘭山人的意見,大明也沒有人會在乎他們的意見。
“韓度你以為該怎麼做”朱標目光一下子落到韓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