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頭狼又撲了上來。
白默低喝一聲,身體微側,左臂曲起,如同一個枷鎖,將狼頭卡住。不等頭狼掙紮,他右臂高高抬起,隨後彎曲,腳下借力,力道從腳到腰,再傳遞到肩肘,手肘如槍頭重斧一般向頭狼腰部狠狠砸落。
哢嚓!
狼這種野獸,銅頭鐵尾豆腐腰,三百多斤的力道凝聚一點,瞬間將頭狼脊骨砸斷。
頭狼頸部被白默卡死,下身一動不動,如同掃帚似的狼尾無力的低垂,隻能發出聲聲痛苦的嘶吼。
白默隨手將頭狼扔了出去,看向李獵戶那邊。
三頭灰狼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上了傷痕,見到頭狼的慘狀,嚎叫一聲,頭也不回的衝向樹林,眨眼間就消失了蹤影。
李獵戶和白默仍然保持著警惕,以防狼群去而複返偷襲。
頭狼奄奄一息,不多時就沒了氣息。
盞茶的功夫後,幾頭獵犬忽地叫了兩聲,兩人這才鬆了口氣,若無必要,誰也不想和狼群這種狡詐狠辣的動物對上。
“小郎君好身手!”李獵戶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對著白默恭維道。
白默擺了擺手,笑了笑,並未說話,而是快步上前,打量著兩截仍在蠕動的蛇屍,見其蛇角,蛇膽完好,放下心來。
他也不急,隻是將蛇膽從下半截蛇身中摘下,隨後靜靜看著上半身蠕動,這種東西最為狠辣,頭斷了也能活上很久,為了它頭上的兩根角刺,也不能直接砸爛蛇頭。
李獵戶見此,從身後抽出一把解刀,處理起幾頭灰狼的屍體。
半晌後,蛇屍逐漸僵硬徹底沒了動靜,白默用木杖將兩截蛇屍挑起,剛用粗布包好,就聽見李獵戶發出一聲驚詫聲。
“怎麼回事?”白默扭頭望去。
“小郎君,這狼是母的,肚子裡還有動靜。”李獵戶臉上露出驚色,母狼死了好一陣了,肚子裡的狼崽子竟然還活著。
白默眨了眨眼睛,來了興趣,屍體產子,這種事情他隻在說書人口中聽過,他來到母狼前,好奇道,“刨出來看看!”
李獵戶小心翼翼的將狼屍從肚子刨開一條口,伸手在狼肚裡摸索著,幾個呼吸後,將一個血淋淋的小東西掏了出來。
他用母狼的毛皮擦去小東西身上的血跡,小東西逐漸露出真容,是一頭少見的黑狼。
“咦?好像不是狼!”李獵戶擰著小崽子翻來覆去打量著,眼神逐漸狐疑,片刻後,臉色古怪道,“這小畜生竟然是狗!”
白默同樣驚訝,一頭母狼,看樣子還是狼群的頭狼之一,怎麼會生出一條狗?
“這狗崽子品相不錯,養大了應該是看家護院的好手。小郎君要嗎?”李獵戶將手中的狗崽遞給白默,琢磨道,“狼和狗懷胎的時間差不多,算一算,應該是我那條上山的黑狗留下的種,這畜生膽子倒是大,平日裡對狗不理不睬,倒是看上了一頭狼。”
白默接過狗崽子放在手心中,細細打量著,不愧是狼生的,這小東西剛從肚子裡出來,不到巴掌大小,渾身黝黑,還睜不開眼睛,皺皺巴巴的,似乎是覺得冷,正不斷蠕動著。
看著看著,他臉上忽地露出了笑容,將狗崽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笑道,“也好,我家中清淨,養隻狗倒也不錯。”
紫紋赤角蝰已經到手,兩人也不耽誤,匆匆趕回李獵戶家中,將蛇膽,角蝰背後紫紋,混合通心草在內的幾種毒蟲藥草,調製成汁液,經過過濾熬煮等,最終得到了一小碗藥液。
白默用洗淨的角刺沾著藥液,在李獵戶之子身上的不同部位不斷刺下,不多時,就有黑紫色毒血從刺處流出。
隨著流出的毒血顏色越來越淡,李獵戶之子的臉色和唇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幽幽醒來。
兩人對白默的一番感激姑且不提。
傍晚時分,白默腰中竹簍裝著毒蟲毒草,手提著一小桶黑狗血,桶裡泡著四隻黑狗爪,懷中揣著一隻小狗崽離開了靠山坪。
另一頭,昌穀鎮黃府門前,一位十六七歲的錦衣少年從遠處策馬而來,停在黃府門前,那少年朗聲笑道,“武大武二武三武四,少爺我回來了!!”
門口前的幾人已經等候多時,見了自家少爺,連忙圍上前去,上前牽馬的牽馬,放凳子的放凳子,“公子可算回來了,老爺夫人早就在庭裡等著了”
黃晟也不用馬凳,隻是單手一撐馬背,身體竟然騰空而起,穩穩的落到地上。
幾名下人紛紛擊掌讚歎,“公子好身手!!”
黃晟嘴角微挑,對讚歎十分受用,他隨手將馬鞭扔給一人,大步朝著門內走去,“照顧好了,掉了膘少爺我可饒不了你”
黃府內,早有人聽見了動靜,嘰嘰喳喳通傳報信,不多時,整個黃府都熱鬨起來。
入了正廳,黃晟掀開衣擺,朝著等候多時的兩人恭敬的磕了個頭,“爹!娘!孩兒回來了!”
一衣著雍容的婦人頓時紅了眼,上前將黃晟扶起,“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旁的黃員外捋著額下長須,眉開眼笑,口中卻淡然道,“我兒看著清瘦了些,這一路可還太平?”
黃晟傲然一笑,自信道,“父親放心,孩兒自小王爺處得傳赤陽煉體訣後,一直勤修不怠,又有父親每月送來的黑甲鯉補充氣血,如今小有成就,身上足有七百斤的力氣,
尋常的山匪賊人遇見了,隨手一掌就能了斷其性命!孩兒這一路搗毀了山寨一座,賊巢兩個,皆未傷到分毫。!”
黃夫人聽了,臉色有些發白,埋怨道,“些許賊人索要銀錢,給他就是,萬一傷了晟兒,豈不是讓為娘白發人送黑發人”
黃員外搖了搖頭,全當沒聽見,他遞給黃晟一盞參茶,囑咐道,“做的不錯,我黃府祖上是魏王府親衛出身,魏王仁德,允許我黃家出一人進王府做事,你天資聰慧,遇事要小心些,莫要在小王爺麵前失了分寸,”
“父親放心,孩兒省的。小王爺對孩兒頗為看重,還曾賜給孩兒一門武學。”黃晟點頭,曆代魏王皆受天家重視,堪稱與國同休,他自然會把握分寸,不敢冒然行事。
“嗯。”黃員外滿意點頭,隨後朝著門外道,“吩咐夥房,多加些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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