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自有手段。”秦老淡笑,手腕轉動間,一個小巧的酒壇出現在手上。隨後又取來三隻大碗,倒滿了酒水。
“好濃的酒香,這是?”白默心中驚訝,這酒水亮紅晶瑩,宛如琥珀瓊漿,一看就知是極難得的好酒,隻是,這和斬殺屍虎有何關係?
秦老撫須笑道,“俗話說,酒能壯膽,酒為百藥之首,大補陽氣,是烈躁火熱之物,外邊那些屍體陰寒汙濁,最怕陽燥之氣。
這壇地骨酒乃是用院中這株三百年枸杞樹結出的枸杞子所泡,功效更甚,小友將其飲下,可助小友一臂之力。”
白默當即應下,二話不說,端起一碗酒水一仰而儘。酒香清甜,入口綿柔,猶如一線瓊漿,穿喉而過,直落肺腑。
一碗飲儘,他手中不停,一口氣將剩下兩碗喝光。
轟!!
打了個酒嗝,白默正要說話,忽地麵色一變,好似吞了一顆烈日,一團滾熱轟然從腹中炸開,頃刻間席卷全身,皮膚肉眼可見的漲紅。
啪!!
他隨手一揮,帶著淒厲風聲,吹的衣衫唰唰作響。
“好熱!”白默隻覺渾身熾熱難耐,氣力前所未有的充沛,舉手投足間足有數千斤巨力,一股衝動湧入心頭,讓他腦袋發懵,恨不得立刻衝到屍虎前將其一拳打死。
“好好好!記住這股膽氣!”秦老麵露喜色,道,“那屍虎體魄太強,普通的拳腳功夫打不動,我再與你一柄兵器。”
說著,秦老朝著院中枸杞樹一招手,樹根處,嗖的鑽出一杆鏽跡斑斑的鐵鐧,朝著白默徑直飛去。
嗡!!
白默不管不顧,伸手一抓,將鐵鐧淩空握住。
雖然不曾用過這類兵器,可鐵鐧一入手,他莫名覺得十分趁手,種種畫麵在眼前一閃而逝,如同有人在一旁口口相傳,手把手教他用鐧。
“這杆鐵鐧是墓主人生前所用,老夫將其和枸杞樹一同孕養,自帶幾分奇異之處,鐧中蘊含一套鐧法,小友使用時,自會領悟。”秦老看著鐵鐧,帶著幾分思索。
鐵鐧重約三百斤,粗約二寸,其後粗,愈向其端愈細,頂端有尖,如同塔頂。鐧身成方形,邊有四棱而無刃,棱角突出,每距六、七寸有節,共有九節。
如此鐵鐧,握在手中堪稱殺器,普通人遇上了,磕著就死,擦著就傷。
他隨手揮舞鐵鐧,勁風呼嘯,嗚嗚作響,驚的觀看的野獸躁動不安。
鐵鐧在手中越來越順手,仿佛有一道鏗鏘聲在腦海指點,“鐧通劍,用鐧之法講究猛、快雨打白沙地,鐧打亂劈柴鐧法的基本打法包括:上磨、下掃、中截、直劈、側撩、絞壓等十四法招數有“橫三豎四”、崩、箍、滾、挑、截、架、掛!”
嘣!!!
白默下意識的手中一震,鐵鐧嗡嗡作響,震的鐧身附近的氣流四散。
“好鐧!!”他將鐵鐧倒提,甕聲甕氣嘟囔道,“有此鐧在手,看我砸爛那東西的虎頭!”
說完,他轉身就要出門去尋屍虎的晦氣。
秦老啞然失笑,知道白默是被酒氣所衝,變得莽撞不少,他也不阻攔,隻是提醒道,“老夫隻能拖住屍虎一刻鐘,小友可要抓緊。”
白默打了個酒嗝,頭也不回,隻是胡亂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