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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米逸山沉默不語。
“空有滔天氣勢,卻是外強中乾,這說明……你心虛!”陸榆身體微微前傾,眼神極具壓迫力。
“什麼?”米逸山一愣,下意識擦了一下額頭。
陸榆說他心虛……
他……確實心虛啊!!
本來就是假扮米靜雅的父親,現在又麵對陸榆這樣的大人物,不心虛才怪!
柳英澤微微皺眉,看著米逸山的樣子,心中也是有些疑惑。
“米叔在自己家中,是為主人,我們為客。”
“本該入鄉隨俗客隨主便,米叔,何必心虛?”陸榆身體再次前傾。
“這,沒有,沒有。”米逸山這次,額頭上真是出了一層汗珠。
若不是親身體會,根本無法描繪出,陸榆身上那由內到外散發出的強大壓力。
米靜雅心中焦急,但卻不知道該怎麼阻攔,隻能腦海中疾速想著對策。
“米叔,靜雅生日是什麼時候?”陸榆忽然話鋒一轉,猛然問道。
“啊?”米逸山一愣。
“七月十二號。”米靜雅當即接話。
“上午生辰還是下午出生?”陸榆連聲再問。
“這……”米逸山再楞。
這一次,米靜雅也是愣住了。
隨後又連忙說道:“我是晚上生的,晚上八點。”
“靜雅好記性。”陸榆淡淡一笑。
“呃……我媽跟我說過,那時候我爸還在忙著工作。”米靜雅輕輕一笑。
陸榆心中已有定論,隨後緩緩起身。
都說他陸榆棋藝精湛,是為大九段國之勝手。
此刻才明白,米靜雅這個女人,才真是下了一盤大棋啊!
為了接近柳英澤,真是耗儘了心血。
所謂的教師,是假的。
這所謂的父女關係,同樣不真。
眼前這個看似真實的家庭,又有多少,是真的?
“感謝米叔款待,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陸榆淡然起身,拱手告辭。
米逸山和米靜雅,沒來由的長出一口氣。
“哎,小陸啊,飯菜馬上就好了,彆著急走啊!”米靜雅的母親出來喊道。
柳英澤猶豫了一下,也是勸了陸榆一句。
“飯,就改天再吃吧。”
“有機會,我請諸位,去江南最豪華的酒店吃飯。”
陸榆淡淡一笑,看了一眼柳英澤,隨後邁步朝著外麵走去。
“靜雅,榆哥來的時候,坐的是我的車,我得送他回去。”柳英澤也是連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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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靜雅輕輕走到柳英澤身邊,伸手摟住柳英澤的腰部,小聲說道:“讓榆哥打個車不行嗎?我媽都做好飯了……”
“這……”柳英澤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改天吧!”
米靜雅此時心中也很亂,於是沒有過多堅持,隻是將柳英澤,送到了門口。
……
樓下。
柳英澤邁步上車,坐在駕駛室沉默了數秒。
“榆哥,什麼情況?”柳英澤問道。
“你沒看出不對勁?”陸榆點了一根煙,沉聲問道。
“我……”柳英澤沉吟兩秒,還是如實說道:“是不對勁兒。”
陸榆心中感慨,果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句話,從來不假。
他跟柳英澤說一千道一萬,都沒有將事實擺在他麵前,來的更加有說服力。
“先走吧。”
陸榆彈了彈煙灰,隨意看了一眼樓上,感覺一個人影一晃而過,這才輕笑一聲說道。
柳英澤點了點頭,連忙啟動車子,朝著遠處開去。
“榆哥,到底怎麼回事兒?我是感覺不對勁,但我覺得我現在……”
“我現在腦子有點混,榆哥你得點撥我一下。”柳英澤單手開車,另一隻手狂躁的抓了抓頭發。
“你現在,信我還是信米靜雅?”陸榆本想直說,但想了想還是這麼問道。
“我……你們兩個我都信!”柳英澤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