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的韓德讓,坐在留守府大堂,有點意興闌珊,看著收到的戰報。
居庸關城守戰死,副城守獻關。
石門關城守逃,守軍儘沒,關破。
順州城守獻城,順州淪陷。
檀州城守至死抵抗,不敵城破,檀州淪陷。
平穀城守率眾逃往薊州,平穀城淪陷。
營、平、灤、景四州淪陷,宋兵大軍包圍薊州。
玉田、寶坻、香河三城投降,皆已淪陷。
津沽、次安、固安,也已淪陷。
幽州、薊州相繼被圍困,危在旦夕。
就沒有一個好消息,現在北邊太後和皇帝都還沒有消息,幽州之地希望都在涿州,耶律大王,你千萬要穩住啊。
現在涿州大軍,已經完全陷入包圍圈,若能擊退宋軍主力,尚且有一線生機,否則隻能是死路一條。
幽州城內儘管已經戒嚴,但是仍舊人心惶惶,城內的五千兵馬彈壓十數萬百姓,仍顯力有不逮。
韓德威帶著親兵,都進留守府。
說道:“留守,幽州城怕是守不住了,趁著南門還能進出,請留守南巡吧,幽州不能沒有留守大人啊。”
韓德讓拿著一疊戰報,隨手扔在桌上,說道:“幽州之危,現在非人力可解了,諸將家眷儘在薊州,可是薊州被團團圍困,旦日可下。
韓將軍,通往遼國的路,全部已經被宋軍占據,我還能往哪去呢?
唯有死戰幽州城,以報皇恩了,韓將軍辛苦你了,若是有機會,你去涿州找耶律大王吧,為大遼多留一些種子。”
韓德威說道:“留守大人,你簡拔卑職與微寒,卑職決不能棄留守大人而去,願與留守大人和幽州城共存亡。”
韓德讓站起身,走到韓德威麵前說道:“韓將軍,秋風知勁草,幽州大廈將傾,將軍仍舊不離不棄,我沒有看錯你。”
是夜,幽州城姚崇元的家裡,張世傑、李耀鬆等人赫然在列。
姚崇元說道:“諸位,宋獻大人現在在薊州,被宋軍四麵合圍,無力回天,估計破城之日就在眼前,幽州城現在被三麵合圍,城內隻有五千守軍。
宋兵將近十萬大軍,能守幾日呢?
我們也要為自己打算一下了。”
張世傑說道:“大宋當今,重視文人,我等漢人在遼國豬狗不如,不如投了大宋,也能施展你我全身所學啊。”
李耀鬆沉吟了一下,說道:“能投大宋是好,但是我們沒有一兵一卒,如何出得了這幽州城,另外手無寸功,又如何得到重用呢?”
姚崇元說道:“一不做二不休,遼兵有五千人馬,其中遼人不過隻有千餘人,剩餘皆為我幽州男兒,如果我們能串聯起來,說不定有一戰之力。
到時取了幽州,拿了韓德讓和韓德威,豈不是大功一件,到時大宋皇帝再吝嗇,也得對我們有所封賞。”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張世傑說道:“我有一個遠親在在東城值守,到時派人出去聯絡宋兵。”
李耀鬆說道:“二位若是信得過我,就由我跑一趟吧。”
另外一個官員說道:“李大人忠義之人,我們怎麼會信不過。”
幾個人商量的熱火朝天,姚崇元家裡的園丁則悄悄的出了門,直奔留守府而去。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留守府內,園丁跪在韓德讓的麵前,說道:“小人奉命監察百官,今天姚崇元等幾人正在商討獻城投宋,還請留守大人決斷。”
韓德讓說道:“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這些漢人真是靠不住啊。”
他自己沒想過,祖上也是漢人,膝蓋軟久了,都忘記祖宗了。
想了想,喊道:“來人,通知韓將軍包圍姚崇元的府邸,無論男女老少,就地正法,將他們的首級掛在城裡,敢有投敵賣國者就是這個下場。”
韓德讓的心腹匆匆而去。
不到兩刻鐘,韓德威帶兵包圍了姚崇元的府邸,撞開大門。
姚崇元等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看著韓德威帶兵闖入府中,就問道:“韓將軍,深夜來此,所為何事啊?”
韓德威看著出來的五六個人,說道:“都挺齊的,你們的事情敗露了,識相的束手就擒,奉留守大人命令,如有反抗就地正法。
我已經派兵包圍了府邸,奉勸各位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姚崇元慘笑一聲,說道:“都是姚某對不住大家了,韓將軍,家中一應下人無罪,還請釋放他們。”
韓德威懶得廢話了,手一揮,幾個人都被抓了起來,剩餘的人,不多時都被砍殺殆儘,姚崇元氣的破口大罵。
“幽州已經危在旦夕,你們還做著抵抗的美夢,我先走一步,黃泉路上等著你們,你們這些劊子手。”
韓德威也不客氣,又揮了揮手,幾人也被迅速砍殺,姚府之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沒有了活口,滿地屍首,血流成河,猶如鬼蜮。
韓德威將幾人的腦袋砍了下來,掛在城中央,意圖震懾那些企圖趁機投降,或者準備反抗的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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