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龍象的兵馬趕到大王鎮,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沈倫站在鎮口上迎接。
曹龍象一看是沈倫,趕緊下馬,拱手拜道:“有勞沈相遠迎,下官甲胄在身,不能全禮了,還請沈相恕罪。”
沈相回禮說道:“曹承旨孤軍救駕,勞苦功高,也算是救了老朽一命,出來走幾步又算得了什麼。
聖上已經在等著了,兵馬就駐紮在鎮外吧,曹承旨請隨我來。”
曹龍象交代了一聲,就跟著沈倫去見駕。
大帳內跟趙炅見禮之後。
趙炅說道:“小曹愛卿,辛苦你了,朕險些被遼人所乘,多虧你能及時救駕,真要好好的賞賜你,你想要什麼?跟朕說說。”
想要啥,就是說了,你能給似的。
曹龍象說道:“臣不敢居功,聖上吉人天相,自有神助,微臣不過是儘了做臣子的本分,不敢求聖上賞賜。
臣隻願早日驅除遼人,早日光複我神州舊土,讓大宋的光輝普照大地,臣心足以。”
沈倫接過話茬子,說道:“聖上,曹承旨拳拳愛國之心,天日可鑒,不過可等到幽州儘複,再論功行賞也不遲。
當務之急,還請聖上回駕雄州,此地荒涼,並非久留之地,請聖上明鑒。”
曹龍象也說道:“臣,同意沈相的建議,此地並無城池,非常的不安全,請聖上回駕雄州,遼國南院大王耶律斜軫被臣羈押在雄州,請聖上禦審。”
趙炯說道:“好了,好了,二位愛卿,朕知道你們擔心朕的安危,既然這樣,事不宜遲,現在就起駕回雄州。”
沈倫說到:“聖上英明,臣這就去安排。”
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趙炅看著曹龍象,說道:“小曹愛卿,你來的時候岐溝關戰況如何?”
曹龍象說道:“臣來之前,和樞相一起攻占了肖官營,但是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可能是為了掩護耶律斜軫的偷襲,遼兵把所有兵馬集中在岐溝關。
如果岐溝關遼兵一味的死守,估計今日很難有所突破,不過臣有個想法,明日臣想帶著耶律斜軫到岐溝關陣前,將其斬首示眾。
這樣肯定能打擊遼兵士氣,打消其負隅頑抗的頸托,無論守或者戰,都將是一個嚴重的打擊。”
趙炅想了想,說道:“耶律斜軫的手上,沾染了不少大宋軍民的鮮血,殺之倒也說得過去,又能打擊遼人囂張氣焰,朕準了。
不過朕有個想法,既然大局已定,朕決定親臨岐溝關,鼓舞我軍士氣,朕想親眼看到岐溝關破,一同北上攻下幽州。”
曹龍象看著趙炅,好好穩著不好嗎?
非要折騰,想想曆史上趙二,這個還算好吧,總沒有教下麵將軍,如何行軍布陣,那位可是跟委員長有一拚,恨不能指揮到排。
皇帝看似跟你商量的事情,其實就是沒有商量了,是讓你想解決方案。
出事就是背鍋俠。
曹龍象無奈的說道:“聖上的決定當然是好的,這樣我大宋將士必定能士氣高昂,奮勇殺敵的。
臣有一件事情想向聖上請罪,還請聖上寬恕。”
趙炅說道:“哦,小曹愛卿所為何事請罪啊?說出來,讓朕聽聽。”
曹龍象說道:“臣和符昭願殲滅耶律頗德的時候,得到了降將蕭懷英的幫助,但是臣在接收津沽的時候,為了聚攏民心,召開了一場訴苦大會。
並且斬殺了一些遼人惡霸,變賣了他們家產,散發給了一些受其欺壓的百姓,剩下一些結餘,被蕭懷英送給了臣,一共三十萬貫。
臣留下了五萬貫,準備給送給符帥五萬貫,剩餘二十萬貫準備獻給聖上,臣財迷心竅,還請聖上寬恕。”
說著,把二十萬貫的飛錢,呈遞給趙炅。
趙炅起身結果飛錢,說道:“你年紀輕輕的,要那麼多錢做什麼,朕記得你家可是有不少田產店鋪的,怎麼會缺這點錢。”
曹龍象說道:“臣家的是有錢,但是都被郡主拿在手裡,臣手裡也不寬裕,這不是想著幽雲之地已經收複,臣準備回到汴梁城納妾慶祝一下。
這不是手裡沒錢嘛,所以臣就存了點私心,聖上恕罪。”
趙炅說道:“行了,這個事就這樣吧,這個錢朕就留下了,下不為例,對了,你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能花五萬貫?”
曹龍象說道:“聽說盛宏盛少卿家中有一位六姑娘,知書達理,賢良淑德,又有管家之能,還是個能生養的相貌,臣這一支人丁稀少,想著要是能娶回去,幫著開枝散葉。
之前聖上不也答應臣,要是有合適的,可以賜婚嗎?”
趙炅笑罵道:“好伱個曹龍象,看來這二十萬貫是請朕當媒人的吧,行了,朕既然收了你的孝敬,回去就幫你把事情辦了。
不過朕告訴你,以後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朕說,不要再用這種小手段了,朕還是喜歡你那顆赤子之心。”
曹龍象拜道:“臣惶恐,領旨謝恩,臣對聖上的忠心,天日可昭,曹龍象原以為聖上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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