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炅看著曹龍象,說道:“皇後沒有答應你?”
曹龍象說道:“臣是來謝恩的,在臣跪地苦苦哀求,最後還是有賴於聖上天威,皇後娘娘也體會到臣用情至深,才勉強答應的。”
趙炅笑了笑,說道:“行了,起來吧,等成親的時候,朕會另有恩賜。”
“臣叩謝聖上天恩,先行告退。”
“去吧。”
之所以知道那幅《夜宴圖》,是因為張五巷跟曹龍象提起過一個人,皇城司的指揮顧千帆,就是那個人稱‘活閻羅’的顧千帆。
有顧千帆,加上榮妃的背景,一切都對上了。
趙盼兒應該不會遠了吧。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慢慢來,成年人哪有那麼多選擇,好的壞的,你都得承受。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說道:“老張,你安排下去,盯住顧千帆,不用動手,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知道了,侯爺,今天就安排下去。”
沒有回靜海候府,先去了曹府。
一進曹府,曹夫人就迎了出來。
“象兒,哎吆,瞅瞅,都瘦了,你大伯怎麼照顧你的,才出去半年,就成這樣了,今天彆回去了,讓嬸娘給你做點好吃的,補一補。”
“嬸娘,哪有啊,以前是虛胖,現在能上陣殺敵了,你看我有勁多了。”
說著,揮舞了一下手臂,還擺了一下亮肱二頭肌的pose。
曹夫人拍了曹龍象一下,說道:“瞧你能耐的,就是當了宰相也是我侄兒,你一個人文官還上陣殺敵,你大伯真夠放心的。
不過還好,趙二也不算虧待你,你的封賞,算是北征的第一功臣了,我侄兒文武全才,最近府上收了不少庚貼,都是些願意給伱當妾的。
嬸娘得給你好好的挑挑。”
曹龍象說道:“嬸娘最疼我了,我剛從宮裡出來,皇後要給我賜婚,是禮部少卿盛宏的第六個女兒,叫盛明蘭。
估計懿旨這一兩天就頒發了,到時候還得嬸娘幫忙張羅呢。”
曹夫人看了看曹龍象,她可不是一般人,再加上知道事情的內幕,有點驚訝的問道:“皇後?她能答應?”
曹龍象嘿嘿一笑,說道:“要是我,肯定不行啊,聖上的旨意,她就是不願意,也得考慮考慮,再說了,有大伯在,她也得為潘家考慮考慮啊。
再說了,現在她在宮裡的處境也不好,聽說聖上快一年沒去延福宮了,她要是再出事,潘家可就沒指望了啊。”
曹夫人指著曹龍象,說道:“你啊,以後嘴上多個把門的,深宮內苑的事情,豈能隨意窺探妄論,給自己惹麻煩。”
曹龍象說道:“嬸娘教育的是,也就是蓉兒跟我提了一嘴,隻是在您麵前說,我還能給誰說呢,嬸娘盛家的事情,可得您做主啊。”
曹夫人說道:“行了,我知道了,這事你彆管了,本來我也相中了他們家姑娘,要去說合的。
懿旨這麼一發,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麵子裡子都有了,盛家攀上咱們這門親戚,就偷著樂吧。”
曹龍象攙著曹夫人的胳膊,說道:“我就知道,還是嬸娘疼我。”
“我不疼你,誰疼你,你啊,從小就聽話,學業也用功,現在成家立業,仕途順利,嬸娘可開心了,不是誰都能養出一個宰相的。
不過啊,你以後辦事,可不能太過莽撞了,跟你打交道的,都是些老狐狸,你大伯又是個武人,粗枝大葉的性格。
很多人壞事都是在小事上被抓了把柄,你是讀書人,比嬸娘更懂道理,相信你能做的很好,彆讓嬸娘擔心,宦海無涯,哪有什麼儘頭。”
曹龍象說道:“嬸娘學識,我看就比宰相強多了。”
“誰比宰相強多了?”
曹彬人未到,聲音先出來了。
接著,他和曹瑋一起從客廳走了出來。
曹瑋迎了上來,用拳頭捶了曹龍象一下,說道:“北征這麼好的事情,你都不帶上四哥,讓四哥也升升官,寰州之戰我可是你的親兵統領,不講義氣,厚此薄彼。”
曹龍象說道:“四哥,這鍋我可不背,你現在可是歸大哥管的,我可說不上話,再說了,大伯都不帶你去,這能賴我啊?”
曹瑋說道:“你們讀書人,就是歪理多,說不過你。”
曹夫人說道:“行了,彆耍寶了,你去了也升不了官,現在還沒有到你升官的時候,好好的在汴梁城呆著,跟你大哥曆練曆練,才是正事。”
曹瑋說道:“知道了娘,我是跟九弟開玩笑呢。”
曹夫人對著曹彬說道:“象兒今天來,是說一件喜事,皇後準備給象兒賜婚了,是盛家的六姑娘,你這個當大伯的,都不知道上上心。”
曹彬說道:“夫人,這你可冤枉我了,這事啊,我早就知道了,在回汴梁的路上象兒都同我說了,我這不是剛回來嘛,哪知道咱們的讀書人這麼猴急啊。”
邊辯解,邊拉曹龍象下水,曹家常見的戲碼了。
曹龍象就說道:“大伯,這可不怪我,寧遠侯府的二公子顧廷燁拜托我送信,其中有盛家的盛長柏一封,沒想到在盛家看了一場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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