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史搭眼一看,真是巧,省了一趟功夫了。
趕緊上前行禮。
“給王爺請安,皇後娘娘有命,請德王殿下去長樂宮用膳。”
“哦,竟是如此巧了,走吧。”
“是。”
說罷,身側在一邊,曹龍象帶著人就進了長樂宮。
見到皇後宋氏的時候,她身著便服,坐在小廳臥榻之上,雖是花信之年,四個孩子的母親,但是身段依舊玲瓏。
比起珠珠也是不遑多讓,尤其是鳳釵盤發,粉黛掩麵,側坐在小塌之上,竟有一種說不出的妖嬈,加上平日的端莊。
皇帝真是好福氣啊,據六宮而獨寵此人,不無道理啊,曹龍象不禁側目。
“兒臣給母後請安。”
“起了吧,來,坐這裡,與本宮說說,又乾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竟惹得皇上如此雷霆震怒。”
皇後一臉淡然,指著臥榻另一側,曹龍象行了一個禮,就坐了上來。
心想你會不知道,但依舊從善如流。
“母後,你要為兒臣做主,事情是這樣的。。。”
聽完曹龍象講述的眉飛色舞,尤其是講到用嘲諷的方法,讓皇帝發怒,皇後宋氏心想,要是貶黜出去才好,省得礙眼。
曹龍象邊講,邊觀察著她的表情和眼神的變化,除了保持微笑,有些地方還流露出擔心,或者開心的表情。
雖然皇後宋氏對曹龍象不如幾個嫡子,但是聽故事的耐心還是有的,聽完他的講述,嗔笑一聲。
“你個皮猴兒,也就是太上皇和皇上寵著你,瞧瞧你乾的都是什麼事情,小小年紀不但對前朝事務妄自議論。
還敢跟太上皇要女史,更過分的居然敢跟皇上說要出去住,樁樁件件都是非分之想,沒有挨揍,估摸著是因為今天是你的生辰,算你萬幸。
雖然皇上答應你可以出入宮禁,但是一定要完成了課業才行,那賈元春是個不錯的,恪守本分,有她看著你,本宮也放心一些。
以後切記不可莽撞,尤其是皇上賜了你金牌令箭,此乃皇上臉麵,可不是給你用來胡作非為的。”
“兒臣一定遵從母後教誨,日後定會好好進學。”
皇後宋氏朝著曹龍象笑了笑。
“嗯,不錯,龍象兒長大了,知道用功了,那以後可要好好的跟著錢先生讀書,不過你才十二歲,身子還沒有真正長成。
不如這樣,那賈元春暫且住在長樂宮吧,日間去你那裡,省得你分了心,不好好讀書,有白翠等人照應你也足夠了。”
皇後心裡想的是這個賈元春可是賈家嫡女,若是能給自己的大皇子當個侍妾,將來等皇帝先收拾完賈家,再由賈元春出麵收拾殘局。
應該能整合不少力量,到時自己的大兒子的上進道路,應該會好走一些,而且能斬斷曹龍象的外麵的臂助。
她太了解皇帝了,他經曆奪嫡之苦,彆看他扶持老二,但是老二沒戲,除非老大自己不中用,不過有自己謀劃,斷了老二的念想,省得骨肉相殘。
至於老四,知子莫如母,空有一番算計,但是連旗幟都不敢豎起,一看就是非人君之相,當個王爺平安一生也是不錯的。
眼前這位,當年要不是為了給未登基的皇帝作秀,他早就隨著他母親劉玲和劉家去了,自己奪了賈元春,也是為他好。
要是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到時死在爭鬥之中,自己也會難受的,就是隻狗,養了十幾年也是有點感情了。
畢竟裝的久了,自己也習慣了這種慈母的把戲。
曹龍象腦筋一轉,就知道皇後在想什麼美事,白翠幾人都是是皇後安置的眼線耳報神,自己的吃喝用度,人情來往都在其掌控之中,自己那點名聲,還不是拜她所賜。
甚至說不定她希望自己對白翠幾人下手,好讓自己背負上更加不堪的名聲,為什麼不想辦法殺了自己,隻要太上皇在一天,自己就死不了。
更何況,現在後宮之中,除她彆的妃子都無所出,自己可是一個好的擋箭牌,而且很好用,惠而不費,掌握在手裡,豈不更好。
現在賈元春到來,那就是個變數,她肯定要將變數除去,甚至利用。
“母後,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母後好啊,母後從小將兒臣養大,這等恩情,兒臣雖萬死不能報其一。
但這事請恕兒臣狂悖,斷然不能答應,具體因由,請聽兒臣細細道來。”
說著看了看周圍的女史太監。
皇後被當場拒絕,麵子上肯定有點掛不住,但是為了維護一國之母和一家之母的形象,揮了揮手,周圍的太監女史全部都散了出去。
這才直了直身子,臉上的微笑也收斂了起來。
“哦,那龍象兒你倒是說說,怎麼個為本宮好的,說好了,本宮有賞,說不好,就是皇上來了,本宮也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母後,莫要怪兒臣失禮,兒臣跟皇爺爺討要賈元春的時候,他老人家可是說了她有彆的去處。
當時兒臣就想,莫非皇爺爺真的要把此女賜給父皇,故而借著皇爺爺壽宴上許下的一個請求的諾言,強行將其要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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