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來曹龍象就乾了兩件事。
一個是宅在宅院被賈元春,一個是給林如海下了一封拜帖。
賈元春的親姑父當麵,不去看看,顯得有些不懂禮數,再說了他還是林黛玉的爹,不看僧麵看佛麵嘛。
翌日清晨,曹龍象帶著賈元春等一行人,去了林家,林如海早就使人遠遠打望,到林家門口的時候,林如海帶著林黛玉已經在門口迎接了。
馬車一停,賈元春先從車上下來,侯在一邊。
曹龍象這才從馬車上下來。
“下官淮揚巡鹽禦史林如海,攜小女林黛玉拜見殿下,王爺金安。”
‘呼啦啦’
一群人隨著他大禮參拜,林黛玉也不例外。
雖說她今年才七歲,但是已經有了陳曉旭七八分神情,而且在有些地方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這不是在演戲。
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喘微微,嬌襲一身之病,如西子又勝三分,削肩細腰如姣花照水,又似弱柳扶風。
“林禦史,你是大周肱股之臣,小王不過一個閒散王爺,當不得如此大禮,快快請起,元春,還不見過林禦史。”
賈元春聞言而動。
“元春見過林姑父,見過黛玉妹妹。”
“下官見過賈總管。”
“黛玉見過元春姐姐。”
古代官場,尤其是涉及的皇室,親生兒女也要先敘一敘官職稱呼,然後才論親情,現代比之,真是禮壞樂崩。
彼此見禮之後,林如海引領著曹龍象進了林家大宅,而賈元春在進院之後,便被林黛玉帶著後院交談去了。
二人坐定之後,略微寒暄了幾句,林如海表情有點嚴肅。
“承蒙太上皇錯愛,欽點了探花,又蒙皇上簡拔任了巡鹽禦史,監察淮揚鹽業,王爺此次在興隆洲遇刺一案,下官略有耳聞。
接到消息之時,也曾派遣人手,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此事與那紅陽教脫不了乾係,此教近年來在江南各府州非常活躍。
這背後一定有什麼驚天的謀劃,但是興隆洲一案,著實讓人有些驚歎,敢向王爺出手,所圖非小。”
“不瞞林禦史,案發當夜鎮江水軍指揮使曾遭遇江匪,激戰之後擒獲一名江匪頭目,得窺了其中一絲奧妙。
不過本王無權過問,隻能等有司衙門查辦之後,本王才能要個交代,多謝林禦史的關心和愛護。”
“不敢,此乃下官的本分。”
“哈哈,此事本王記在心裡了,你有如此好意,本王也要送你一樁人情。”
“王爺言重了,下官豈敢貪圖王爺的恩賞。”
“林禦史坐鎮揚州數年,年收稅捐300餘萬,勞苦功高,令公子到揚州不到一年就出了變故,尊夫人去年升仙,本王也略有耳聞。
如此舍家為國,本王是欽佩不已。
本王略懂醫術,見林禦史麵色略含青紫,眼睛內角隱有黑色血絲,如本王所料不差,林禦史是不是夜間睡覺越發困難。
稍有動靜就會驚醒,另外手腳盜汗,房事不濟,但是白天做事精神矍鑠,似乎感覺不到困意。”
林如海聽完大為驚詫,外表之相是一看便知,但是夜間之事也能如此精準貼切,這可就有些邪乎了。
不是自己被嚴格監控,就是這德王殿下是真的精通醫術。
看著林如海的表情千變萬化,讓他稍稍消化了一下,又接著說道。
“令愛是本王第一次見,看麵相似乎患有先天不足之症,這其中林禦史心知肚明,本王就不再多說。
但是似乎令愛身上有著不一樣的東西,本王似曾相識,但是驚鴻一瞥,不敢妄下斷言,若是林禦史有心,本王倒是可以幫著看一看。
或有解決的辦法,這些就當是本王私下還林禦史的一個人情,另外你畢竟是賈家親戚,算起來也算本王親戚。
如今你是大禍不遠了,本王也是恰逢其會,幫你一把吧。”
曹龍象一說完,林如海更加的著急了,自己無所謂,如今父女倆相依為命,要是女兒再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將追悔莫及啊。
“王爺之愛護,下官感激不儘,王爺可否說的更清楚一點。”
“既然林禦史想聽,本王就說說,你這不是病,是被人下了蠱毒,是一種產自雲貴一帶名叫木蝴蝶的毒蟲。
形狀如蝴蝶一般,隻是此蟲不擅長飛行,有極強的領地意識,奇毒無比,對擅入者至死方休,此地苗人將數以百計的毒蟲關於一處。
剩餘一隻,此蟲便成為木蝴蝶之王,其毒性彆說吃了,聞之即死,而此毒與蜂蜜相融之後,若有人服之,雖毒緩,但十年之內必死無疑。
你與令愛,恐怕都是中了此毒。”
林如海心中翻騰不已,中毒,怎麼會中毒呢,當年自己初來揚州,便有人夜送密信,讓自己不可造次。
但是自己未曾聽信,那一年的稅捐翻了一番,而後唯一的兒子就病了,而且一病不起,不久就死了。
那年敏兒生女兒黛玉難產,足足大半個時日才生出來,但是也就此落下病根,去年也先自己一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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