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春想了好一會。
“王爺,還算是順利,奴婢的祖母和母親身體康健,弟弟妹妹們學業各方麵也都很好,就是家裡出了一點事情,奴婢不知當不當說。”
“那有什麼不能說的,你是本王的人,難道對本王還要藏著掖著的?”
賈元春聽完,趕緊使勁的擺手。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是奴婢父親的事情。”
“哦,不是就好,你父親怎麼了,直接說吧,本王可猜不到。”
賈元春嘴唇囁喏了幾下,還是說了出來。
“家父升任營繕司郎中之後,便被指派去給太上皇修建皇陵的差使,隻是他不通實務,被身邊清客蒙蔽,鑄成了大錯。
那幫清客營私舞弊,貪了不少銀兩,據說有兩三萬兩,目前工部那邊還在核查,但是已經在督察院備案。
雖說現在銀子已經補上了,但是大錯已經鑄成,家父因此心事沉重,將犯事之人已經移交有司衙門,他本人也在家待參。
如果家父因為這件事被朝廷定罪,他自己的仕途肯定會有波折,另外可能會影響到到王爺,所以懇請王爺將奴婢趕出永福宮。
以免連累王爺。”
這個賈政,真是夠垃圾的,國公之後,自己也在官場混了多年,連最起碼的做官常識都沒有,連身邊人都管不住,當個什麼官。
“好了,你起來吧,這點事還影響不到本王,你是你,他是他,豈能混為一談,再說了,本王可舍不得你。
這麼聽話的元春可不好找,這件事情簡單,你傳信回去,讓你父親不要坐等了,先上一封請罪的折子。
所有事實交代清楚,這件事事關榮國府,太上皇一定會出手的,另外巡鹽禦史林如海升任戶部右侍郎(正三品)、督察院僉都禦史(正四品)。
倒是皇上會安排他來處理的,另外,那京營節度使王子騰沒有出手相助嗎?”
聞言,賈元春臉上表情複雜,有開心,有不甘。
“奴婢知道了,等會就傳信回去,讓家父上請罪奏折。
沒想到林姑父這麼快就被擢升了三品大員,真是替玉兒感到高興,祖母要是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很高興的。
至於舅舅這邊,聽母親說,事發之後就去找了,隻是舅舅好像不太願意出手相助,隻是允諾會幫著從輕發落。”
“嗯,這種事正常,自己行才立得住,靠彆人,終究不如靠自己,這樣吧,你自己再回去一趟,輕衣簡行,快去快回。”
“多謝王爺,奴婢這就回去。”
“去吧。”
賈元春起身匆匆而去。
看來王子騰是有準備脫離賈家的掌控了,這一旦有了裂隙,隻會越來越大,吃著沾了賈家血的饅頭,不思圖報,難怪會有後來的明升暗降,暴死他鄉。
這裡麵一定有義忠親王的手筆,曹龍象思索了一下,要如何應對,永福宮主管的父親被法辦,還是自己未來的側妃。
嘿嘿,能對自己有多大的影響。
看來,朝中關於戶部清理欠款的事情,還沒明旨下發,義忠親王還有心思來搞自己,真是不知死活。
看來要讓你知道知道本王的手段了。
“來喜。”
“王爺。”
“本王能相信你嗎?”
來喜趕緊跪在地上,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份,來永福宮的時候,皇後交待過,要自己盯緊曹龍象,有什麼事情隨時向她彙報。
隻是這半年以來,曹龍象幾乎所有事情都沒有背著自己,而且他身上有一種讓人信服的感覺,自己這半年也是有選擇性的給皇後娘娘彙報。
據自己了解,白翠好像是甄太妃派遣過來的人,跟自己一樣,被曹龍象感化,彙報的時候都挑揀一些不重要的上報。
“王爺,奴婢願意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哦,那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王爺,這永福宮太監以奴婢為首,女史以白翠為首,奴婢到永福宮確實是受皇後娘娘指派而來,而白翠這是受甄太妃指派。
不過這大半年,奴婢已經洗心革麵,很少再向皇後娘娘彙報王爺的行為,望王爺明鑒,在奴婢心中,王爺才是唯一的主人。
奴婢願意用人頭擔保,從今以後不再向任何人彙報,關於王爺的一切行蹤。”
“來喜,本王從小到大你都在本王身邊,本王相信你,你起來吧,關於永福宮的探子,你來清理一下,能收用最好。
另外本王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你去打聽一下,鎮遠侯郭廷英的世子進京了沒有,若是進京了,你想辦法將其約到醉仙樓。
聽明白了嗎?”
“奴婢明白。”
“你下去吧。”
就知道自己這永福宮跟個篩子一樣,也是時候收拾收拾了。
經過這半年的磨合,自己在係統的加持之下,想必這些人對自己應該有個新的認識,也該到了歸心的時候。
真要是冥頑不靈,那就彆怪自己辣手了,皇宮大內死幾個太監宮女,還不是喝水吃飯一樣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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