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琅一走出來,就看見還等候在外麵的趙林開。
趙林開已經從出來的老者口中得知了剛剛有魔族欲要殺人滅口的消息。
見她出來,連忙上前,“可有受傷?”
“自然沒有,您怎麼不操心那邪修是死是活?”晏琅失笑攤手,任趙林開從頭到尾看一遍,確定她沒有受傷。
聽晏琅這麼問,趙林開滿不在意的擺擺手,“他本就是犯了大案的邪修,若不是他供出來的幕後主使遲遲沒有找到無法認人,他早該死了。”
“可他現在知道不少魔族布陣的線索呢。”
“隻是線索而已,魔族狡詐,那些布陣的線索也不知究竟有幾條是真,幾條是假。”
這點,趙林開還真說對了。
所以從一開始,晏琅就不怎麼上心這些布陣的線索。
魔族即使無法離開封印的魔界,他們也絕對不會全心全意信任他們策反的人族。
“的確如此,不過剛剛魔族要滅口時我救了那邪修一把,倒是讓他吐了彆的東西。”晏琅讚賞的點點頭。
“什麼?”趙林開疑惑。
連刑獄專門用刑審問的老者都沒問出來。
晏琅竟讓他吐出東西來了?
他可不會認為真是晏琅救了人就讓邪修吐了東西。
但晏琅這麼說,他自然不會深究。
反正他清楚,晏琅不會做對禦天城不利的事情就是了。
晏琅對他的識趣聰明向來滿意,“那邪修說從那個魔族奸細的記憶中看見有人在向魔族獻祭仙門弟子,我讓他也寫出來了。”
此話一出,趙林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格外難看。
“魔族的手已經伸到仙門之中了嗎……”他喃喃一句,轉身吩咐老者:“你去,務必讓他將東西吐得乾乾淨淨。”
“是。”老者深知自己剛剛沒全問出來是失職,而且還是在城主麵前失職。
這回事心裡頭可憋著一股勁。
估摸著那邪修是要遭殃了。
……
離開刑獄。
趙林開一路沉默不語。
從魔族奸細的記憶可知,魔族早在十年前就已經開始布局。
十年之間,魔族究竟發展到何種程度,連仙門都被侵染,光是想想,就覺得一陣後怕。
趙林開揉了揉眉心,轉頭卻見晏琅正站在一處水榭旁觀望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