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月光透過輕薄的雲層,灑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媯瓷獨自坐在媯府的閨房內,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映照著她那滿是淚痕的臉龐。她眼神空洞,思緒仿佛飄向了遙遠的虛空。
“為何他不肯信我?”媯瓷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無儘的哀怨與痛楚。她的雙手緊緊揪著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回憶如潮水般湧來,曾經與君逸塵的點點滴滴在她腦海中不斷浮現。那初遇時的心動,相處時的甜蜜,如今都成了刺痛她心靈的利刃。
想起在誤會發生時,君逸塵那充滿懷疑和憤怒的眼神,媯瓷的心就像被重錘狠狠擊中。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曾經與她山盟海誓、對她嗬護備至的人,竟會如此輕易地被謠言左右,對她產生那樣深深的誤解。
淚水再次不受控製地滑落,滴落在她手中那塊繡著鴛鴦的手帕上。媯瓷拿起手帕,輕輕擦拭著淚水,可淚水卻如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
“小姐,夜深了,您早些歇息吧。”丫鬟小翠輕聲走進房間,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
媯瓷微微搖頭,聲音沙啞地說道:“小翠,我睡不著。”
小翠心疼地看著媯瓷,將燕窩放在桌上,走到媯瓷身邊,輕輕為她按摩著肩膀:“小姐,您彆太傷心了,也許君公子隻是一時糊塗,等他想明白了,定會來向您賠罪的。”
媯瓷苦笑一聲:“賠罪?他對我的傷害,又豈是一句賠罪就能彌補的?”
與此同時,君逸塵在自家的書房內,也是徹夜未眠。他手中握著一杯酒,望著窗外的月色,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我怎麼能如此衝動,竟然誤會了媯瓷?”君逸塵喃喃自語,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酒的辛辣刺激著他的喉嚨,卻比不上心中的痛苦。
他想起媯瓷那絕望的眼神和傷心的淚水,心中就像被千萬根針同時紮刺。他知道,自己的不信任深深地傷害了媯瓷,也破壞了他們之間那份純真美好的感情。
君逸塵站起身來,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思緒混亂不堪。他想要立刻去媯府找媯瓷,向她解釋清楚,求得她的原諒。但又害怕媯瓷不肯見他,或者即使見了他,也不再願意原諒他。
糾結與痛苦在他心中交織,讓他感到無比煎熬。最終,他還是決定放下心中的顧慮,去見媯瓷。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媯瓷的床上,可她卻絲毫沒有起床的意思。她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仿佛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小姐,君公子求見。”小翠在門外輕聲說道。
媯瓷的身體微微一顫,心中五味雜陳。她既渴望見到君逸塵,聽聽他的解釋,又害怕再次受到傷害。
“讓他進來吧。”媯瓷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
君逸塵走進房間,看到媯瓷那憔悴的麵容和紅腫的雙眼,心中一陣刺痛。
“媯瓷……”君逸塵輕聲呼喚,聲音中帶著深深的愧疚。
媯瓷彆過頭,不願看他,冷冷地說道:“你來做什麼?”
君逸塵走到媯瓷床邊,蹲下身子,試圖握住媯瓷的手:“媯瓷,我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
媯瓷甩開他的手,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君逸塵,你一句知道錯了,就能彌補你對我的傷害嗎?”
君逸塵的眼眶濕潤了:“媯瓷,那些都是誤會,我不該輕信他人的謠言,是我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媯瓷冷笑一聲:“誤會?僅僅是誤會嗎?你對我的不信任,已經讓我的心支離破碎。”
君逸塵看著媯瓷那決絕的眼神,心中充滿了絕望。他撲通一聲跪在媯瓷麵前,聲音顫抖地說道:“媯瓷,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媯瓷轉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君逸塵,心中痛苦萬分。她的內心在掙紮,一方麵,她深愛著君逸塵,無法割舍這份感情;另一方麵,她又無法輕易忘記君逸塵對她的傷害。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媯瓷強忍著淚水,冷冷地說道。
君逸塵絕望地站起身,緩緩走出房間。他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變得如此遙遠,想要重新走到一起,恐怕並非易事。
君逸塵離開媯府後,如同行屍走肉般在大街上遊蕩。他的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覺得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
回到家中,君逸塵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日借酒消愁。他不再理會家族的事務,也不再與任何人交流。
“公子,您不能這樣消沉下去啊。”君逸塵的貼身隨從小安憂心忡忡地說道。
君逸塵苦笑著說:“小安,我失去了媯瓷,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小安勸說道:“公子,您要振作起來,也許還有機會挽回媯瓷小姐的心。”
君逸塵搖搖頭:“不可能了,她不會再原諒我了。”
而媯瓷在君逸塵離開後,也是淚如雨下。她靠在床邊,手中緊緊握著君逸塵曾經送給她的定情信物——一支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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