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沁感受到後腦勺上溫柔的動作,知道向衍澤是在給自己清理血跡,但後背無時無刻被向衍澤身上散發著熱意烘著,哪怕並沒有觸碰到,依舊讓禾沁莫名有種被擁抱的感覺,不自覺得臉頰發燙。
兩人雖然一直關係都處的不錯,平時偶爾挨挨碰碰的也是有的,甚至之前因為自己的情緒不穩定和脫力暈倒,也是被向衍澤抱過,背過。
隻是當時要麼是情緒主導了意識,要麼是自己毫無意識,自然也不會有多餘的感覺。
可是,今天這樣完全清醒的靠近,讓禾沁不自覺的生起些彆樣的感覺。
這也靠的太近了吧,雖然知道大家都隻是在一本正經的乾正事,但莫名的禾沁就是覺得曖昧極了,一張小臉也不知不覺的通紅一片。
禾沁不停的在心裡念叨著,彆亂想,彆亂想,人家是在給你查看傷口,你在想什麼呀?打住。
最後直接在心裡念起了心經,終於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向衍澤一點點的將被血糊成一片的頭發清理乾淨,總算看清了禾沁後腦勺上的情況。
一個明顯的鼓包,把禾沁雪白的頭皮撐的靑紫交加,點點血紅密密麻麻的分布其上,而正中間,一條指甲蓋寬的口子微微翻了起來。
因為沒有血痂覆蓋,又開始有了滲出血絲的趨勢,襯的那傷口多了幾分猙獰。
見此,向衍澤皺緊了眉頭,這哪裡隻是擦破了點皮,這分明就是挺深一條口子,雖不見得是什麼嚴重的傷,但若是真不處理,也是有感染的風險的。
想到這,向衍澤無奈的歎了口氣,既心疼又有些生氣。
但還是要繼續檢查才行,這鼓包看起來是因為撞擊腫起來的,但底下有沒有大塊的淤血還需要看了才知道,畢竟這傷口這麼深,但血量看起來並不多。
向衍澤湊近傷口,用手指輕輕的按壓上高高鼓起的包塊。
不停念著心經已經快要心如止水了禾沁突然感覺到了頭皮被觸摸,溫熱的指尖輕輕拂過頭皮帶來了一陣如同頭部按摩器劃過頭皮的效果,酥酥麻麻的戰栗感激的禾沁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d,壞我道心呀,向衍澤要不要這麼溫柔,這種輕柔的摸法,太折磨人了。
感覺到禾沁的哆嗦,向衍澤還以為是自己按在她鼓包上的手弄痛了她,聲音溫柔的開口詢問道。
“疼麼?”
“嗯?嗯。”
聽到向衍澤的問話,禾沁不好意思說是自己頭皮太敏感了,被他觸碰的自己想入非非,隻能慌忙肯定向衍澤的問話。
得到禾沁的肯定,向衍澤手下的動作更輕了。
又想起小時候自己受傷母親都會輕輕的衝著傷口吹氣,暖暖的氣流會帶走皮膚上大部分的痛感。
鬼使神差的也衝著禾沁後腦勺上的鼓包輕輕的吹了口氣,想要安撫一下她。
本來向衍澤溫熱的指尖便已經讓禾沁很刺激了,結果突然一陣溫熱的氣息撫上了她的頭皮,激的她後頸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這次禾沁實在沒忍住,一個跨步就想站起來,哪想蹲的太久,腳已經麻了,一個不受力直接往前撲跪下去。
“咚!”
禾沁的膝蓋狠狠地跟木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雙手也撐到了地上。
膝蓋上傳來的痛感直入大腦,徹底打斷了禾沁腦子裡所有的曖昧氣氛和不自在,痛感讓她立馬蜷縮了起來。
她今天是命帶血光麼?這是頭傷了,手傷了,現在連腿也傷了。全身就不帶好的是吧?
禾沁這突來的一跪來的突然,向衍澤也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她已經重重的跪到了地板上。
向衍澤見禾沁跪下後就縮成一團,心裡一急,就著原本單膝跪地查看禾沁後腦勺傷口的姿勢,蹲身上前一步就跪到了禾沁旁邊,一手搭上禾沁的後背,俯身就要去看禾沁的情況。
“你怎麼樣?傷哪了?”
禾沁正是痛的時候,聽見向衍澤焦急的問話,痛的說不出話,隻得以地板為支點微微翹起手掌晃了晃,表示沒事,讓自己緩緩。
見此,向衍澤隻好跪在一邊陪著,等禾沁緩過來。
膝蓋上的痛感漸漸減弱,不再那麼劇烈,禾沁總算緩了過來。
直起身體緩緩的換成了坐姿,挽起褲腳查看膝蓋的情況。
就見膝蓋處,瓷白的肌膚上兩團通紅的印記,沒破皮,但禾沁知道鐵定要青紫了。
向衍澤看著禾沁膝蓋上的印記,隻覺得那紅色刺眼極了,隻是事已至此,除了心疼,他也毫無辦法。
忍了又忍這才重新開口道。
“剛才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就撲倒了。”
聽到向衍澤的問題,之前那曖昧的感覺又被禾沁回憶了起來,被疼的煞白的臉色突然就紅了起來。
“你怎麼了?怎麼臉突然這麼紅?病了麼?”
說著向衍澤就要探手摸上禾沁的額頭,想想試試體溫。
向衍澤想起她後腦勺上的傷口,雖然看起來並沒有膿水,但並不能不保證就完全沒有感染,禾沁這反應,他是真的擔心禾沁是傷口感染導致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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