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禾沁正在想那顆內丹能不能讓這截還在緩緩乾癟的藤根恢複,突然眼前一花,麵前的大鼎就那樣華麗麗的消失在了眼前。
隻餘下她呆愣愣的站在那裡。
禾沁隻是心念一轉便知曉發生了什麼。
鼎大概是被二傻子給放出去了。
果不其然,沒消片刻,禾沁眼前一黑,便換了個場景。
黑黢黢的山洞裡,乾燥的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腐敗味道,封閉的氣息讓習慣了濕潤氣息的禾沁稍顯不適。
直到眼睛適應了突然的黑暗,看清了周圍的環境,才略微好些。
一旁端放著的大鼎旁邊,巨大的白色異獸正低垂著腦袋,俯視著大鼎,專注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一個極為嚴肅的問題。
不知怎麼的,禾沁心裡就是一慌。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二傻子跟這藤的關係應該,挺好的吧。
它這怕不是察覺到那藤在裡麵了?
禾沁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一口,儘量讓語氣正常些,這才說道。
“在看什麼呢?”
不大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穴中仿佛被開了放大特效似的,顯得格外清晰。
聞聲,二傻子似乎這才從沉思中回神一般,抬眼看向不遠處的禾沁。
巨大的獸瞳在黑暗中散發著瑩瑩綠光,在看來的一瞬間,屬於野獸的氣息讓禾沁的腿瞬間一軟。
那一刻,心臟的跳動聲打的她耳膜生疼,沒來由的就想從當前的環境中逃離。
這是她第二次麵對二傻子的時候想逃跑,而第一次,是第一次麵對突然暴漲的它的時候。
一種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禾沁的脊背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崩的筆直了。
然後,二傻子動了。
一步,一步的走向禾沁。
它的腳步輕盈,哪怕是在這個空曠的洞中,都幾乎聽不到聲音,但偏偏的,禾沁覺得它走的每一步都踏在她心上。
重若千鈞。
禾沁默默攥緊了手心的東西,眼睛盯著越發近了的某獸,隻等它靠近到一定距離,便動手將手裡的東西扔過去。
快了,三米,兩米,一米,就是現在。
禾沁抬手一揮,一顆碩大的腦袋就撞上了她的掌心。
力道不小,卻極為溫和。
等等,什麼情況?
感受著掌心蹭來蹭去的毛毛,禾沁有種幻滅的感覺。
這是在跟她撒嬌?
“小家夥?”
禾沁試探性的稱呼,換來的是更加親昵的蹭蹭。
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這家夥的精神似乎很不好的樣子。
所以,它之前一反常態的安靜模樣就是累了?
那它盯著鼎裡看半天,還用那種眼神看自己是在乾嘛?
她還以為它是準備為了那藤撕了自己呢,嚇死她了。
解除了警報的禾沁,直接上前半步,將二傻子的半個腦袋抱進了懷中,寵溺的揉了揉。
二傻子也順勢趴下身子,用腦袋蹭著禾沁撒嬌。
隻是撒著撒著,大顆大顆的眼淚卻從它的大眼睛裡流了出來。
不明原因的禾沁一慌,什麼情況,咋還哭了呢?
這是受啥委屈了?
“這是咋啦?咋還哭上了?”
禾沁溫聲詢問,二傻子卻是直接嗚咽了起來,一邊嗚咽還低低的嗷嗚。
聽起來傷心又委屈的。
禾沁不明所以,隻能拿出它平時愛吃的食物給它,企圖安慰它受傷的心靈。
可平時貪吃又好哄的小家夥,卻是連看都不看一眼,隻嗚嗚咽咽的哭著。
聽的禾沁頭疼不已。
怎麼今天儘是遇到愛哭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