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
“空了?”
向衍澤頓了一下。
禾沁點頭,表情糾結,皺著眉頭反複組織了好幾次語言,這才又接著道。
“連人,帶浴桶,都沒了。
跟原來的一樣。”
聞言,向衍澤眸光一凝,轉頭看向了幾乎完全籠罩入黑暗之中的主樓,薄唇緊抿。
半晌後才開口道。
“走吧。先進去看看。”
“嗯。”
禾沁點頭,看著向衍澤挺拔的背影,抬步跟了上去。
隻是沒兩步,便被迫停了下來。
率先進入房內的向衍澤,很快停在了主屋中間,終於明白了禾沁的糾結,以及那句跟原來一樣。
之前堆放了七個大浴桶的地方現在空空如也。
原本還殘留未來得及處理臟汙的地麵乾淨的跟從來沒弄臟過一般。
被兩人移放到一側的兩個沙發,重新回到了大大的壁爐前麵。
之前讓禾沁大驚失色,被迫帶人逃跑的大量絲線更是半點影子都沒有。
這確實跟原來一樣,隻是這個原來,是跟排球返廠之前的原來。
這裡被人為複原了。
有人來了這裡?還好心幫他們把家給收拾了?
那幾個戰士是被帶走了?
難道有信號了?
向衍澤點開自己的光腦看了一眼,卻見信號那欄依舊是無法連接的狀態。
沒有信號,那他們是怎麼聯係上人的?
見向衍澤在原地思考,已經提前確定了屋內安全的禾沁隻在他身邊站了片刻,便繞過人,走近了查看起來。
“咦?”
禾沁摩挲著花瓶上那條細長的刮痕,有些熟悉的感覺。
“怎麼了?”
向衍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禾沁回頭與他對視了一眼。
“沒什麼。就是花瓶被刮花了。”
聞言,向衍澤的目光隨意的從她手中的花瓶上劃過。
隻一眼,便頓住了。
這痕跡,確實是劃痕,不過,卻跟一般的劃痕有些微的不同,讓人下意識的便覺得些不同尋常。
通常情況下,這般長,還痕跡光滑的劃痕,隻能是被尖銳物品快速劃過才會形成。
可這花瓶唯一能出現這般痕跡的機會,就是之前地動時,摔在地上被劃傷。
但地上可沒有能夠造成這種傷口的東西。
“咋啦?”
見向衍澤盯著花瓶上的痕跡默不作聲,禾沁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隻是向衍澤並未回答她的疑問,而是抬手抹上了禾沁手指邊的劃痕。
見此,禾沁趕緊換了換握著花瓶的位置,將完整的劃痕露了出來。
花瓶的圓肚子上,一條指頭長的劃痕斜著橫梗在花瓶之上,雖然長,但因著花瓶的顏色偏灰,質地也粗,看起來並不算顯眼,甚至不仔細看,還挺像是刻意而為的。
但看清了完整痕跡的向衍澤卻不這麼覺得,下粗,上窄,下深,後淺,痕跡光滑且直,長度不短,豐富的野外經驗讓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動物的爪子劃過岩石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