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八月底,在這四十多天裡家裡人不斷的寫信催我四爺爺把我帶回去,加上我的生日也快到了,九月份我還要上學前班,於是師父決定帶我啟程回家。
這天晚上告訴我最近幾天不用練功,讓我休息幾天,並讓四爺爺收拾東西明天回家。
我一聽興奮的不行,終於可以見到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了。下午師父也沒讓我練功,我就在我們的周圍瞎轉,這麼長時間我基本一直在學習,就沒怎麼出過道觀。
當我在外邊溜達的時候,我才發現終南山上是真的漂亮,鬱鬱蔥蔥的樹林,參差不齊的山峰,林間偶爾跑出幾隻小動物,我躺在草地上,說不出的愜意與舒服。
這時我又看到了那座孤零零的秦皇陵,在夕陽下,越發顯得淒涼,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原本因為要回家挺不錯的心情也變得低沉起來,我盯著秦皇陵看了好久,越看有種越想過去看看的想法。
直到四爺爺喊我吃完飯我才回過神,原來不知不覺我已經坐了兩個多小時。
“燕回,發什麼呆,難道回家不開心嗎?”四爺爺看我情緒低沉笑著問。
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沒有呀,四爺爺,我想爸爸媽媽還有爺爺奶奶了。”
“明天就能回家看到了,快進來吃飯。”
我再看了一下那座秦皇陵,皇陵上種的樹在不停地搖晃,好似在跟我道彆。
“下次回來一定要去一趟,一定。”我在心裡不停地給自己念叨。
雖然師父說我最近幾天不用學習,但我吃完飯還是畫了一會符籙,好像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晚上躺下後我又夢到了那個身影,這一次身影不再是一個人,人影的身旁站著一個很漂亮的女的,兩個人在宮殿的一角追逐打鬨,好不愉快。
也許是習慣了,第二天我睡到不到六點就起來了,當我起來的時候四爺爺和師傅已經起來吃早飯了。
我師父對我四爺爺安排道:“小四,你把屋子都鎖好了吧,該收拾的東西收拾完了沒有?”
“都安排好了。”
“那我們走吧,我也好多年沒有見過相親門了,回去看看也好。”
下山的時候本來四爺爺打算背師傅的,沒想到被師父嗬斥了一句,說自己還沒老到走不動。我們下山的時候又碰到那些修行的道士,他們一一給師父行禮,神態很是尊敬,師父微微點頭算是還禮。
下山的時候我以為我自己走不動,原本打算走上一會再讓四爺爺抱,等到坐上山腳下不知道師父什麼時候聯係的車,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我靠自己從山上走下來了。
司機把我們送到火車站,又是長時間的火車,那會還沒有臥鋪,手機也沒有普及,人情世故都比現在好,大家本著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的原則,磕著瓜子聊著天,不像是出遠門,更像是鄰居家串門嘮家常。
大家一路上胡天海地的喧囂,從國家大事聊到家長裡短的小事都能扯上,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就說到了靈異故事上來。
一個山東來的大姐講了一個鐵路魅影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大姐的老公,叫趙強。
那會趙強二十出頭的年紀,剛剛轉業後被分配到省城鐵路部門工作,當時趙強在鐵路上擔任巡道員,這話聽起來簡單,卻責任很是重大,每天需要沿著自己負責的那段鐵軌徒步巡查,確保鐵軌上沒有任何可能引發火車脫軌的義務。
無論寒暑冬夏,晝夜更替趙強都得進行黑白兩班倒的工作,一走就是五六個小時,是真的很辛苦。
趙強的巡邏路段位於黃河邊的一段險峻之地,下方就是黃河大拐彎處,那裡時常有垂釣者駐足,那是一個雪後的深夜班次,地麵積雪達到了30公分厚,讓原本就艱難的巡道工作變得更加的費事。
完成五六公裡的巡查後,趙強和對麵養路工區的同事交接完畢,通過交換標識牌就可以返回自己的宿舍了。
那天趙強提前到了交接點,一邊跺著腳讓身體變暖和一點,一邊在漆黑而寂靜的冬夜中等待和他交接的夥伴的到來。
隨著夜色漸深,霧氣逐漸濃重,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不清,正當趙強翹首以盼時,注意到不遠處正有人在橫穿鐵路,方向正是那個熟悉的黃河大灣。
起初趙強以為是那些釣魚佬回家,但很快就察覺了不正常,一個接一個,大人小孩的身影不斷湧現,他們攜帶著大量物件,悄然無聲的穿越軌道。
蹊蹺的是,此處並無可供人穿越的小徑,這些人仿佛是從林間憑空冒出來一般,眼看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再過十多分鐘就會有一趟列車呼嘯而過。
這情景讓人緊張不已,趙強嘗試著大聲喊叫警示他們,可即使僅相隔二三十米左右,趙強的聲音似乎並未穿透黑夜,抵達他們耳中。
儘管心中疑惑,當時專注於交接任務的趙強並沒有進一步采取行動,然而當這些人持續不斷地穿過鐵軌,時間竟如同暫停了一般,趙強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決定跑過去阻止他們,可是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儘管趙強全力奔跑,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縮短與他們的距離。始終保持著看似那種觸手可及卻又無法接近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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