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緊,一把抓緊這方襲印,見它翻轉了過來,果然用秦國小篆寫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幾個大字,我不清楚它到底是不是真的傳國玉璽。
傳國玉璽一直以來都是“皇權天授、正統合法”的信物,每朝每代的帝王都認為得之則象征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儘”,也是皇朝更迭時各方勢力爭奪的重寶。
秦亡後,子嬰將玉璽獻給劉邦以求活命,再後來各方戰亂,傳國玉璽幾經顛沛流離,最終落到了楊廣手上,楊廣死後正史說玉璽被蕭皇後帶入漠北突厥,後來李績大財突厥將蕭皇後帶回中原,最終將玉璽獻給李世民,直到後來又因戰亂不知所蹤,後世的皇帝雖然弱化過傳國玉璽的作用,但顯然用處一直不大,直到現在故宮博物院放的都是經過乾隆皇帝鑒定過假的玉璽。
我手裡把玩著玉璽久久不能入睡,隨著和阿房劍的一起出現,基本可以斷定這方玉璽就是真的無疑,楊廣為什麼會和秦牽扯上關係,真是令人有點費解。
我突然有點後悔跟著嚴教授參加這次考古了,本來我隻是想看一看曆史這位褒貶不一皇帝陵寢,沒想到現在被困地宮中,不僅生死都難以確定,現在又是牽扯到這麼多事情中。
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又在這未知的地宮裡不敢睡的太死,直到聽見外邊有人說話才敢放心的睡一會。
我睡的正香,一陣突兀的尖叫聲突然響起,“啊……有蛇!
有蛇,不會是毒蛇吧,我心中一個激靈從睡袋中爬了起來。
嚴敏在地上亂蹦,不停地發出尖叫聲。我示意她安靜一點,把她拉到我身後:“哪裡有蛇呢?”
“我剛剛睡醒,發現帳篷裡有一條細細的青蛇,我就嚇的跳起來了,它好像還在睡袋裡爬著呢。”
青色的蛇,不會是毒蛇吧!
“你沒有被咬傷吧?”
“沒有,我看到它趴在我的睡袋上一動不動的,嚇得我趕緊起來了。”
“你站在這不要動,我看一下,要是有蛇出來你就用工兵鏟砸它。”
嚴教授遞過一雙膠皮手套:“小秦,你把這個手套帶上,彆被咬了。”
我把睡袋一點點的往前卷,突然一道黑影猛的一下直奔我的咽喉飛過來,速度極快,隻能看到一些殘影。
幸虧早有準備,右手一抓,就把它抓到了手裡,是一條不到五厘米的小青蛇,此刻被我抓到手中頭一歪朝著我的手腕咬去,蛇口咬在膠皮手套上流出了幾點液體,顯然是要把毒液注入到我的體內。多虧我手上戴了嚴教授給的膠皮手套,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見狀我大喊一聲:“都退後,這是條毒蛇。”
嚴教授緊張的問我:“小秦,你確定它是有毒的嗎?”
“確定,無毒的蛇咬人是沒有口液的,隻有有毒的蛇才會從嘴裡吐出毒液,而且它的毒牙特彆長。”
我看著在我手裡一直掙紮的小蛇,我捏住它的頭準備給嚴教授他們展示一下毒牙。
就在我捏住它的腦袋的時候,它居然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我心神一陣恍惚,捏著蛇的手居然伸開了。
小蛇沒有了束縛,從我手中彈起,朝著我飛了過來,關鍵時刻我體內真氣自動運轉,我回過了神,舉起手中的工兵鏟擋在了臉前。
哐的一聲,小蛇撞到了工兵鏟上,由於速度太快,直接把自己撞暈,掉落到了地上。
我一陣後怕,一個大意,差點中了著,我心中奇怪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失了神,要不是體內真氣運轉,今天怕是被這個小東西給咬死了。
我轉頭看向嚴教授他們,隻見他們所有人都目光呆滯,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嚴教授,嚴教授……”我喊了幾聲見他們沒有反應就知道出了問題,我剛剛是突然聽到一陣聲音才失神的,難道是問題出在這隻小蛇身上。
我舉起工兵鏟就朝地上的的蛇頭砍去,蛇頭砍斷以後流出一股非常難聞的氣味,蛇身一直在地上蠕動,看起來很恐怖,這時我才發現舌頭不對勁,他居然不是蛇頭,而是一個狼頭。
這是琴蟲,不是蛇。
山海經中記載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鹹。有肅慎氏之國。有蜚蛭,四翼。有蟲,獸首蛇身,名曰琴蟲。
琴蟲生性殘暴,身上有很多外掛的筋膜,薄薄的韌性很強,打開之後它會不停的翻轉蛇身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就像是在彈奏古琴一樣。
山海經中沒有記載琴蟲的攻擊手段,根據剛才的情況下,它發出的這種聲音就是主要的攻擊手段。
它會用聲音迷惑人的心智,使得人失去反抗的能力,他們再向人體之中注入毒液,等到人徹底失去反抗的時候再吃掉。
我對於楊廣的這座地下宮殿越發的心生敬畏。魍象、琴蟲這些山海經中的怪物都出現在了地宮中,下一個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
我是一刻不敢也不想在這待了,隻想趕緊出去,都說好奇心能害死貓,我想我就是那隻貓,因為太好奇跟著他們進來,現在置身險地,心裡說不出的苦。
嚴教授他們還站在原地叫不醒,我也不知道他們還有多久才能清醒,想先走又怕還有其餘的琴蟲,所以隻能坐在原地等著他們清醒。
好在他們沒有讓我久等,過了五六分鐘,他們陸續的清醒了過來。
嚴教授活動著筋骨對我說道:“小秦,你沒事就好,我看到那條小蛇衝你撲了過去,想喊你,嘴巴發不出聲。”
一旁的楊美娜附和著說:“就是好奇怪,明明能看明白發生的事情,身體和嘴巴卻不受自己的控製。”
我沉聲說:“教授,我們得趕緊找出口出去,這不是蛇,是山海經中的異獸琴蟲,這座墓中可能不止這一條,要是再見到就把耳朵堵住。”
我們接著往前走,這是已穿過了後宮的地方,而前邊必須經過禦花園,我一想到那種紅色妖豔的花我就頭疼,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心中祈禱著千萬再不要發生離奇的事情了。
有時候怕什麼就來什麼,我們走到禦花園的中間,紅色妖豔的花又開始了無風自動,我心頭一緊,神情緊張的盯著四周。
突然,包建結結巴巴的說道:“蛇……好多蛇,不……不對,是,是好多琴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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