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雨緩緩地抬起頭,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激之色,他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謝謝你們,真的非常感謝你們。是你們讓我在迷茫之中找到了方向,讓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當年的我真是太糊塗了,錯怪了雲霜,犯下了那不可饒恕的過錯,如今想來,心中滿是愧疚與悔恨。”
聽著粟雨那充滿感慨與無奈的話語,我的內心仿佛被重重一擊,隱隱察覺到當年那件看似尋常的事情背後,似乎真的彆有一番隱情。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縈繞在心頭,讓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急切地問道:“當年究竟發生了怎樣驚心動魄的事情啊,竟然能讓你這般狠下心來,對自己親生的孩子痛下殺手呢?這其中到底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和糾葛呀?”
粟雨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仿佛那段歲月又重新浮現在他的眼前。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用痛苦的聲音緩緩開口道:“當年啊,我實在是太愚蠢太輕信他人了。當時那些可惡的妖人編織出一個個看似合理的謊言,他們告訴我,我的師父是被那雲霜殘忍殺害的,而且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血脈,而是那雲霜用來迷惑我的工具。我當時被憤怒和仇恨衝昏了頭腦,完全失去了理智,就這樣糊裡糊塗地痛下了殺手。可當後來真相逐漸浮出水麵,我才悔恨不已,那每一個錯誤的決定都如同沉重的枷鎖,將我牢牢束縛,讓我深陷在無儘的痛苦與自責之中。”
“那之後呢?”我追問。
粟雨那模樣,仿佛是被過往的沉重記憶所束縛,整個人都沉浸在了深深的愧疚與懊悔之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法言說的痛苦,那緊閉著的雙唇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不住地重複著那些令人心碎的話語:“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雲霜,對不起孩子之類的話。”
每一次的重複,都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刀,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劃下一道傷痕,那悔恨的情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幾乎要將她淹沒。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過去的一幕幕場景,師父那期待的目光,雲霜那溫柔的笑容,還有那個無辜的孩子那純真的眼眸,所有這些都如同針尖一般,刺痛著他的靈魂,讓他恨不得時光能夠倒流,去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去挽回那些已經失去的美好。
然而,現實卻殘酷地告訴她,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再也無法挽回,他隻能一遍又一遍地說著那句“我對不起……”,以此來宣泄內心深處的痛苦與自責。
看著他不斷地重複著這些話,有點入魔的味道,我不得不岔開話題,“前輩,既然你確定了秦蠻是你的孩子,為何還要控製大巫師他們?”
“剛開始控製他們是為了複仇,後來發現秦蠻是我的孩子,正好他們可以幫助秦蠻完成她和她娘的夢想,將整個苗疆的十二部落重歸統一。”
“所以最前邊和我交手的那個黑影是你?”
“什麼黑影?”
“就是我們下墓前有個黑影想要阻止我們,最後被一道鐘聲給驚走。”
“不可能是我,我被雲霜用聖物封印,直到聖物被拿走我才恢複行動自由的。”
我皺起眉頭,思考著其中的關聯。難道在他被封印期間,還有其他人在暗中操控著這一切?
“那會是誰呢?”我喃喃自語道。
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這時,一陣風吹過,帶來了一絲寒意。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管是誰,我們都必須小心應對。”我警惕地看向四周。
他默默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我們決定繼續深入調查,揭開這個神秘黑影的真麵目。
猛然間,我想到了胖子告訴我的,徐逸也來這裡了,並且徐瑤跟著他走了,現在地宮被毀,也沒發現他們的人,事情是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此地之事愈發錯綜複雜、迷霧重重,且越發引人入勝。各路豪強紛至遝來,彙聚於此。起初,我曾篤定地認為他們此番前來與我方如出一轍,皆是衝著仡佬族那件神聖之物而來。
然而,隨著事態的發展,如今看來,卻是我大錯特錯了!顯然,他們蒞臨此地絕非僅僅隻為那仡佬族的聖物這般簡單,必定另有深意和其他不為人知的企圖。
臨行之際,我的腳步略微停頓,轉過頭去看向粟雨,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和期許:“前輩,您看現在是不是可以把您所控製的那位大巫師給放了呢?畢竟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
粟雨輕輕地搖了搖頭,他的發絲隨著微風輕輕飄動著,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情。
隻見她緩緩開口說道:“小子,你有所不知,其實那些被認為是巫師的人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巫師,而且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聖女一說。要知道,在這十二部落之中,能夠稱得上大巫師的唯有一人,那便是秦蠻他們那一脈傳承下來的。隻是時光荏苒、歲月變遷,太多的往事都已漸漸模糊不清,很多人早已忘卻了其中具體的情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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