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渠、天祜,再過幾日就是你們娘親的生辰,你娘一會兒要到集市上去,挑幾匹布什麼的,你娘喜歡啥,就買下,你倆跟過去,陪陪她,搬搬東西。爹營裡還有事,先走啦!”成丹交代完,拿起佩劍就出了家門。
一大清早就接到這麼個美差,兄弟倆喜不自勝,心想,叫上倆丫鬟隨從去搬東西,自己就可以痛痛快快玩一把了。
自從離開了綠林山,像砸錢兒、跳背、鬥拐、酒令、鬥蟋蟀、劃拳這些,成天祜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碰過了。
近日,成天祜拳腳功夫進步了不少,各種兵器也能耍出些模樣了,心情大好,聽說可以去熱鬨的集市,自然更是喜不自勝,轉身一把將大哥抱起。
“娘,這塊布不錯。哎,這個也挺好看的,您穿著肯定好看。”成天祜一會兒拿匹綠布,一會兒拿匹紅布,圍著母親瞎轉悠。
“這也太醜了吧,你這都是什麼眼神啊!行了,行了,想去玩,就去吧,彆擱我這兒瞎搗亂了。”看到成天祜拿著那麼俗氣的布,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瞎推薦,母親知道成天祜的心思,嫌棄地決定放他出去放放風,遛遛。
“諾。”成天祜放下手中的布,向母親拱拱手,又指著丫鬟隨從,一本正經道:“保護好夫人呐。”說完,拉著大哥就跑出了布行。
“一會兒早點回去啊!”母親朝倆兒子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還是大哥成天渠,回頭答應了一聲,成天祜高興得頭也沒回。
看完街頭耍花槍,成天渠發現路邊有個賣糖畫的師傅,就拉著弟弟去買糖畫。
“師傅,給我畫隻!”成天渠說道。
“啊?”那糖畫師傅一臉驚訝。
成天渠頓覺羞赧,憋笑道:“啊什麼啊,讓您畫隻大公雞啊!”
那糖畫師傅“哦”了一聲,舀起一勺糖,畫了起來。
成天祜邪魅地瞄了一眼大哥,成天渠尷尬一笑,更是害得成天祜不禁捧腹大笑起來。這一俯一仰之間,成天祜看到旁邊有一個賣首飾的小攤,不經意間就走了過去。
小攤主見有客人來,趕忙吆喝道:“客官,我們這兒有釵、有簪子、有華勝、有步搖、有梳篦、有花鈿、有珠花。各種材質的也都有,石的、木的、玉的、銅的、竹的、牛角的,您看看喜歡什麼樣的,儘管挑!”
成天祜拿起一支粉紅色珠花,想起穆青雲被害的那晚,自己本來是準備了一支這樣的粉紅色珠花,要送給穆雪的,可是那晚,珠花弄丟了,穆雪也弄丟了。
“老板,這個我要了。”成天祜將銀子遞給老板,摸了摸脖子上戴著的三棱銅箭頭,又將珠花塞進衣兜裡。
成天祜又走回糖畫小攤,成天渠的糖畫已經做好了。成天渠問道:“你乾嘛呢?糖畫還要不要了?”
成天祜擠出一絲笑容:“要!”轉身又對糖畫師傅說道:“師傅,您給寫一個‘雪’字吧。”
成天祜拿了糖畫,又不吃,在大街上隨意地逛著,兄弟倆走到一家賭場門口。
突然有一人,從賭場裡麵飛出來,跌坐在地,卻沒人敢過去扶。
這時,從賭場出來一個俊俏的貴公子模樣的人,身後還跟著一群強壯的打手。
隻聽那俊俏的公子說道:“輸了還想賴賬。今天本公子要替天行道,好好收拾收拾你。來人啊,給我打!”
又聽得坐在地上那人,帶著委屈的哭腔反駁道:“明明是你出老……”
那俊俏公子不等那人把話說完,急得跺了一下腳,向左右喝道:“你們還不快給我打?等著本郡……本公子親自動手嗎!”
身後那一群壯漢便衝了出來。
成天渠見勢頭不對,急忙跑過來護在那人身前。
成天祜自己以前就是混社會的,對這些已是見怪不怪了,本不想摻和的。見大哥跑了過去,成天祜也隻好急忙跑到那人身邊,將那人扶起。
成天渠說道:“這位公子,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
“您這位公子,真是好生仗義啊。好好說話也行,讓他先把欠我的二十兩黃金交出來。”那俊俏的公子,將手往身後一背,滿臉得意地說道。
“二十兩黃金!”成天渠驚訝的重複了一遍。
“沒錯,就是二十兩黃金,怎麼,交不出來了嗎?窮鬼,還在這裡裝俠士。”那俊俏公子哼了一句。不屑一顧地扭過頭去,一邊抖著腿,一邊又戲謔地說道:“拿不出來就趕緊滾吧。”
成天祜知道大哥不太懂這些賭錢的把戲。於是笑著站了出來,道:“我看公子儀表堂堂,定是玩這些東西的好手。不如我倆來玩幾把,不知公子是否賞臉?”
“你行嗎?”大哥有些擔心,小聲地問了一句。
“就這種白麵小子,玩不死他。”成天祜胸有成竹。
“我,憑什麼和你玩兒?”那俊俏公子說話有些結巴了。
“莫非,公子不敢?”成天祜繼續挑釁。
“我有什麼不敢的,玩兒就玩兒,誰怕誰?”那俊俏公子說著,氣勢洶洶地轉身進了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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