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陽大戰,以太常偏將軍劉秀為主的漢軍,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主帥王邑遲於行而疏於備,最後隻得在納言將軍嚴尤的掩護下,騎著馬跑了,出兵前從全國各地招募來的那些士兵,跑到洛陽的時候,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降的降,最後隻剩了幾千名當初從長安招募的勇士。
“哇,今天終於可以吃頓好的了!大伯,這肉好香呐!”成天祜蹦到夥頭兵大伯跟前,雙手一拍,置於左臉邊,頭一歪,眉開眼笑地說道。
“是啊,多虧了劉秀將軍,咱們才有肉吃啊。打了勝仗就是好啊!”夥頭兵大伯也開心地笑著說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遲早有一天,你又得吃成個死胖子。”章易安從帳篷裡出來,一臉調戲地說著,又跛著腿,走到夥頭兵大伯旁邊,拿起一隻大馬勺,乖巧地幫著在鍋裡攪稀飯,還笑著衝著夥頭兵大伯說道:“喲,今天的粥,好稠啊!”。
成天祜氣哼哼地走到章易安旁邊,指著他的右臉說道:“我警告你啊,不準再提“胖子”這個詞,特彆是在雪兒麵前,謹記!知道了沒!”說罷,見章易安並不理睬自己,成天祜眼睛滴溜一轉,計上心來,拿手指狠戳了一下,章易安受傷的屁股,立馬跳開跑遠,仰天狂笑起來。
“喔~喔喔~喔!我滴麻姑娘娘,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呀!”章易安火冒三丈狂吼道。
“我有沒有病,不知道,你有傷,這是肯定的。”成天祜叉著腰,說罷,又做了個鬼臉。
章易安看到成天祜,還對著自己做鬼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丟下大馬勺,就去追打成天祜。
穆雪和母親蘭群出去采藥,正好回來,說話間,看到易安和天祜兩人嘻嘻哈哈,你追我趕,蘭群欣慰地說道:“這倆孩子,還是挺合得來的,雪兒你看,他們玩得多開心。”
穆雪看到章易安一瘸一拐,氣哼哼地追著成天祜,不禁捂嘴笑道:“娘,有時候呢,眼見不一定為實的。生活有時就是這樣,遠看以為是,他鄉遇故知,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債!主!”說罷,母女倆人都笑了。
“嬸嬸,雪兒姐,你們回來啦!”章易安見穆雪回來,立馬拋棄成天祜,迎了過來,一把接下兩個人背著的草藥籃子。
成天祜也跑了過來,和雪兒對視了一眼,倆人一時羞赧【nǎn】,都不知道看哪裡才好了。
蘭群看出倆孩子好像相互有點意思,雪兒已是及笄之年,也是可以談婚論嫁的年齡了。蘭群未加阻攔,心中思忖著,孩子們的事,順其自然就好。
那章易安也看出了,自己從小就很喜歡的穆雪姐姐,最近和成天祜,老是有些異樣。心中暗自不爽,一把將手中的兩個藥筐塞到成天祜手裡,道:“來,給你個表現的機會,給我嬸嬸提籃子吧!”
和章易安倒是沒什麼客氣的,成天祜立馬又還了一個筐給章易安,道:“來,您也彆閒著。一起唄!”
“吃飯咯!”幾位夥頭兵大伯,一吆喝,眾士兵皆騷動起來,放哨的趕緊去各自的了望台守住,其餘各兵卒皆到鍋灶邊圍過來。
眾士兵歡喜得不得了,有舊兵,有新兵,有暨【ji】陽的,有新野的,有山都的,有舂陵的。一場戰役之後,大夥兒經曆了同生死共患難,迅速地熟絡了起來,大家操著各自的家鄉話,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鬨。
“哇塞,今天終於不用吃乾巴巴的饢餅了。”
“俺們以前啊,吃的軍糧,都是用棉布反複在鹽水裡煮,然後用布包裹飯團子做出來的。”
“大兄弟,你說的那種飯團子有鹽,可以管好長時間,都不發黴,是好東西。”
“你們聽說了沒,這次繳獲的大米、小麥、高梁、苕薯乾、玉米好多好多呢,俺剛剛來吃飯之前,聽俺隊正說,現在已經屯進糧倉裡一千多袋了,還有好多沒整理出來的呢。”
“我剛剛還看到了好幾大車子豆餅,不光咱有吃的了,連馬兒們都能跟著沾光了。”
“怎麼能說是沾光呢,這些日子,又是衝殺又是爬山,馬兒們也是跟著水米未進,這戰功,咱騎兵隊的馬兒,功勞大著呢!”
“聽說繳獲的拉車的畜生,也不少咧,這會兒,咱一連好些天都可以有肉吃咯!”
“依我看呐,這次繳獲的輜重糧草,一年好幾個月都算不過來了,哈哈哈……”
一大伯模樣的人笑道:“那個斧、鉞、劍、戟、刀、叉、耙呀”,話鋒一轉:“那是沒有。”
大夥兒起哄笑道:“切~!”
“但是,”那大叔又道:“光是長槍,就拉了二十多車了,還有彆的呢。”
“哈哈哈……”聽大伯大喘氣地講話,大夥兒又是一陣大笑。
聽著大家夥兒嘮嗑,列數著昆陽之戰的勝利成果,穆雪也有感而發,道:“王莽的主力精銳部隊,幾乎被全部殲滅了,看來王莽政權覆滅,已經成為定局了。不知以後,這天下會是什麼樣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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