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祜,收拾好了沒,為什麼磨磨唧唧的,老是你啊?”成丹在兒子房裡叫嚷道。
“那是因為您老是愛說我,我就不信,哥已經收拾好了。”成天祜噘著嘴,不耐煩的收拾著。
“我還真就收拾好了。”成天渠用佩劍挑著包袱,在弟弟麵前晃了晃道。
“看到了吧!你要是不愛去,就彆去了。”成丹道。
“那怎麼行。您彆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您和大哥領兵在外,我要是留在這兒,豈不是變成人質了。”說著,成天祜趕緊收拾起來。
成天渠和父親相視一笑,看著弟弟道:“喲,你還懂挺多啊!”
成天祜一挑眉:“那可不!”。又不禁埋怨道:“皇上隨便封給您個水衡大將軍,派個兩萬人馬,您就屁顛屁顛去打武關了,真是……”
不等成天祜說完,成丹大恚,忍不住衝過來,一巴掌拍在成天祜頭上,道:“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哎呀!”成天祜被拍得一頭栽進了行李裡,抬起頭道:“打我乾嘛?”
“打你乾嘛?”成丹舉手還欲再打,成天渠連忙攔住父親,護住弟弟道:“爹,爹,天祜不懂這些,您消消氣。”
“不懂?不懂就可以滿嘴吐屁,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嗎?”成丹氣得劍眉倒豎。
成天渠趕緊打圓場,輕輕拍了弟弟頭一巴掌,佯怒道:“成天祜,以後說話小心點,彆連累家人跟你一起被砍頭。知道了沒?”說著,跟弟弟擠了擠眼睛,示意弟弟認錯。
成天祜自知理虧,將行李打了個結,弱弱道:“行了,我收拾好了。”說著偷瞄了父親一眼,又扯扯哥哥的衣服。
成天渠笑道:“爹,天祜收拾好了,咱現在去和娘辭行吧。”
“嗯。”成丹沉悶地哼了一聲,出了成天祜的房門。兒子們也緊緊跟上。
“陛下,這眾賊不得殄滅,隻因那皇天小憩,若使百官黎民哭之,並誦讀策文,陛下之真情必能上達天意,四方之亂可平矣。”一詞官於宣室殿諫道。
王莽腦中一團亂麻,有人來諫,他便覺多了一絲希望,應允道:“好,那朕就命你去召集諸生小民,使之朝夕會哭。”王莽陣腳一亂,也顧不得合理不合理,就答應了。
“陛下,還有一事。呃,若是沒有賞金,這諸生小民,怕是不會儘心力以哭,微臣怕會影響天意啊。”
王莽覺得有理,道:“這好辦,你命有司給與粥飯,視有哭得悲哀,並能朗誦策文者,即拜為郎官。”
“陛下英明!”那詞官說罷,規規矩矩退了下去。
王妁坐在旁邊,覺得此人所諫,簡直是一派胡言,實在不明白,皇祖父為何要應允此事。
“皇祖父,剛剛那老家夥出的什麼鬼主意嘛,您就這麼準了他。”王妁有些不高興了。
王莽蹙眉嘟嘴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休要胡言!”
“皇祖父~”王妁撒嬌耍賴道:“光是哭,怎麼能平四方之亂嘛!”
“朕自有安排嘛!”王莽好言安慰,又轉而吩咐道:“來人,宣朕昨日策拜的九位將軍進來見朕。”
“諾。”那公公扯著嗓子,高呼一聲:“宣九虎將軍覲見!”
九位壯漢將軍進來,齊刷刷跪倒,道:“臣等參見陛下。”
王莽右臂微微一托,道:“眾將免禮!朕今令各位將軍,即刻率北軍精兵數萬人,東出禦寇,聯防長安城。各位將軍每人賞錢四千。另外,朕會將各位將軍的妻兒接至宮中,好生照看,各位將軍安心抗敵,不必有任何後顧之憂。”
九個大漢昨日被封了將軍,喜不自勝,乾勁十足。今日聽到皇上召令,料想是有用武之地了,都決心要爭個首功回來。這會兒,聽到才四千錢,還得把妻兒送進宮中,作為抵押。當頭一盆冷水,不,是九盆冷水,“九虎”頓時就沒了鬥誌。
成丹趕到武關戰地,申屠建大喜。
“有成將軍父子前來相助,漢軍就如虎添翼啦!”申屠建喜笑顏開道。
“能為聖上出力,替申將軍分憂,成某三生有幸啊!”成丹客氣道。
“成將軍客氣了。”申屠建道。
你一言,我一語,兩人互相讓進了中軍大帳,成天渠、成天祜兩兄弟也跟著進了去。
“申將軍,現在前方戰事如何?”成丹看看帥案上的地形圖,問道。
申屠建指著圖道:“王莽派出了九虎,至華陰回溪,據險自守,北起黃河南岸,南到崤山。現有析縣起兵隨漢的於匡,自稱輔漢右將軍,帶領幾千弓箭手,在佯攻正門。他的同鄉鄧曄,自稱輔漢左將軍,率兩萬人馬,向南,進到了棗街。”
“鄧將軍向南,那我們可以向北,繞到九虎的背後突襲。與鄧將軍形成合圍之勢!”成丹一語中的。
兩人不謀而合,申屠建大喜道:“愚兄正有此意!不知賢弟可否願意領兵前往?”
“兄長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成丹就是來手刃王莽那老匹夫的,安有不願之理!”成丹義正辭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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