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耿弇派來的斥候突騎前來通稟,劉秀將軍原本用來守城的將士們,也不用解散,就地列隊,等待迎接新隊伍的到來。
劉秀將軍派人準備好接風洗塵的酒具,與鄧晨、銚期、耿純等人,在廣阿城門口等著。
“來了,來了,文叔,你看!”鄧晨將軍拍了又拍劉秀將軍的肩膀,顯然甚是激動。
也是,看到如此宏大的場麵,來的這些精銳,又即將成為自己戰隊的夥伴,在場的哪一位不激動呢?隻因鄧晨將軍是劉秀將軍的二姐夫,發自內心地替劉秀將軍感到高興,掩飾都掩飾不住。
漁陽太守彭寵、上穀太守耿況、帶來這些騎兵的大功臣耿弇,三人領兵在前,到了廣阿縣城門口。三人霸氣甩鐙下馬,拱手叩見劉秀將軍。
“下官漁陽太守彭寵。”
“下官上穀太守耿況。”
“參見劉公!”
劉秀將軍喜笑顏開,趕緊上前攙住二位,道:“免禮!免禮!二位大人遠道而來,不必如此客氣!”
“可不止我倆老家夥喲,劉公請看。”耿況樂嗬嗬一讓,後邊還站了一排英姿勃勃之將。
“參見劉將軍,罪臣耿弇,前來領罪!”耿弇拱手下拜道。
“伯昭少年懷大誌,如今又立此大功,何罪之有?!快快起來。”劉秀將軍扶住耿弇,誠心道。
“敢問各位英雄名姓?”劉秀將軍客氣道。
“寇恂,寇子翼,昌平人。”
“景丹,景孫卿,櫟陽人。”
“吳漢,吳子顏,宛城人。”
“好好好!”劉秀將軍連連點頭。
彭寵邊笑邊說道:“劉公持天子節,招撫河北之地,輔讚國政,威靈命世。如今將征四海,我們二郡,願意略儘綿薄之力,以助劉公掃清河北。”
“我等前來,願助劉公掃滅諸侯,重整天下!”耿況和彭寵二人帶頭,身後之人皆跟隨,齊聲拱手道。
“邯鄲劉子輿,屢言要發漁陽、上穀兵攻打我軍,我對劉子輿亦戲言,說將發二郡兵馬打他。怎料今日,二郡將吏竟為我前來,我必與諸君,共圖這複興漢室的千古功名了!”劉秀將軍意氣風發,慷慨激昂道。
劉秀將軍端起親兵手中的酒爵,道:“來,諸位大人,還有伯昭,一路辛苦了,飲了這杯接風酒,有什麼話,我們進城再談。”劉秀將軍說罷,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
眾人飲下各自那杯接風酒,互相讓進了城中。銚期、耿純也跟著往城裡走,卻不忘夠著腦袋,往回看,心中暗想,怎沒見穆雪騎馬跨鞍的英姿。
銚期懟了懟耿純的胳膊,小聲道:“你說,雪兒的赤結弓都來了,怎沒見到她人啊?”
“那我哪知道?”耿純心中也暗自焦急,見銚期表現得這麼露骨,故意不和他一樣,隻是悄悄把掛念放在心裡。
“莫非……”銚期突然做出一副驚悚的表情來,道:“莫非,雪兒出事了,隻留下了這赤結弓?”
這八尺二的高大俊漢子,露出這樣的神色,還真挺有感染力。耿純也頓時覺得,赤結弓在,確實不能代表穆雪沒事。
耿純強作鎮定道:“有這麼天馬行空的好心思,你何不去專攻做文章?”說罷,快步往前走去。
“喂,我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啊!你難道都不關心雪兒安危的麼!”銚期望著耿純的背影喊道。
耿純怎會不關心雪兒安危呢,隻是白白擔心也無濟於事,耿純隻是想快步追上耿弇,好問個明白。
“伯山兄!”見耿純上來,耿弇放慢了腳步,主動與耿純打招呼。
“伯昭賢弟,愚兄有一事相問。”耿純倒是開門見山。
“伯山兄但問無妨!”耿弇道。
“薊縣一彆,甚是對不住你和雪兒,雪兒……與你,是如何逃出的?”
耿純本想問:雪兒還好嗎?現在在哪兒?又覺得這樣問,也太不含蓄了點,便緊急改了口。
“當日在薊縣,雪兒姑娘當真是巾幗不讓須眉,若不是雪兒姑娘的勇敢,和犧牲,我們怎能得以逃出啊。”一想到穆雪中的那一箭,耿弇就不禁露出心疼又崇敬的表情來。
“伯昭!快跟上。”
“來了。”
耿弇答應罷,對耿純道:“伯山兄,我們得快些了。”說罷,加快腳步。
耿純卻愣在了原地,如被勾走了魂魄一般,呆立著,喃喃道:“犧牲了……怎麼會……”
其實耿弇之言,並沒有太大的歧義,隻是耿純提前中了銚期的道兒,想岔了。
進到城中,劉秀將軍吩咐,為遠道而來的將士們設宴席。準備宴席的期間,又開了一場軍事會議,以增進雙方了解,以及策劃後續戰略。
穆雪進城之後,跟著騎兵部隊安頓下來。
“還有最後這一點藥了,翠兒,你幫我換上吧!換完藥,我帶你去個地方。”穆雪說罷,莞爾一笑,便解開上衣,趴下。
翠兒將新藥放在旁邊,先小心翼翼地剝下舊藥。一邊換藥一邊問道:“雪兒姐,你才剛到城中,就說要帶我去個地方,莫非雪兒姐曾經來過這裡,對這裡很熟悉?”翠兒跟隨穆雪的這些天,知道穆雪人很好,因此還很期待即將要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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