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酒勁上湧,舌頭有點直,劉藝菲最後一句話說得有點含糊,大家都隻聽清了前一句節目還沒錄完,後一句沒怎麼聽清。
是我得陪著他?還是我得陪著呀?
反正是個開口音。
“沒事的,恬姐不會扣你工資的。”
趙金麥扶著她,笑嗬嗬的打趣。
見她說話都有些含糊了,李逸也勸道:“你趕緊先回去休息吧!我們這邊馬上收拾完了也回去了。”
聽到他的話,劉藝菲終於不再堅持了,靠在趙金麥的胳膊上,就先行離開了餐廳。
看著她們離開,吳壘笑道:“藝菲姐這酒量也太差了,一杯就倒了。”
“蒸酒的時候,酒量不好的人很容易醉的。”
李逸指著出酒口,解釋:“這裡哦出的空氣裡,也有一定的酒精蒸汽,而且濃度還不低,聞著和喝酒也差不多,而且上頭更快。”
聽他這麼說,吳壘這才注意到空氣中越來越濃鬱的酒味,吸了兩口,才驚訝道:“真的啊!感覺空氣裡都是酒味兒。”
“這就是很多老酒廠車間的員工,往往都喝酒,而且酒量不低的原因。”
李逸說著,看了眼燒杯中的酒花,就關了灶火。
換了個新燒杯,接著剩下的酒尾,他吩咐:“去把調料櫃子裡的那個空玻璃瓶拿來。”
吳壘去幫他取了過來,那是一個類似於老乾媽玻璃罐粗細的玻璃瓶,是李逸專門讓節目組準備好,用來盛酒的。
把第二杯酒小心的倒進了玻璃瓶裡,李逸蓋上了蓋子,遞還給了吳壘:“放回去吧!”
吳壘看著隻裝了一半的玻璃瓶,又看了眼出酒口還在流的酒水,忍不住問:“這後麵還有呢!不要了嗎?”
“不要了。”
李逸隨口解釋:“這屬於酒尾,這部分的酒酸類物質多,不好喝。
之前那些酒頭醛類物質比較多,也不好喝,隻有這些中段酒是最好的,這就是所謂的掐頭去尾。”
“原來是這樣。”
吳壘似懂非懂,但看著還在流著的酒水,有些惋惜:“這麼好的純糧食酒,隻有這麼點能喝,太可惜了。”
李逸聞言,笑著說道:“也不是完全不能喝,其實這些酒頭和酒尾也是可以拿去當調味酒的。
酒廠的產品酒,其實就是用這些酒和中段基礎酒來勾兌出來的。
但我做菜用不了這些酒頭和酒尾,所以就隻能舍棄了。”
“原來是用酒頭和酒尾勾兌的嗎?”
吳壘有些驚訝:“我以為勾兌酒就是兌水和添加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