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魚血湧出,李逸又在魚鰓後方下刀,切開了一處刀口,就把草魚放進了一旁的洗菜池裡。
無論是牛羊肉還是魚肉,血都是腥味的來源之一。
把血放乾淨以後,肉會更鮮嫩香甜。
眼看著李逸麻利的把所有草魚全都彈暈宰殺放血,林奕倫疑惑問:“涮火鍋,不是用黑魚更好嗎?草魚肉太粗了吧?土腥味也重,能好吃嗎?”
李逸把最後一條魚放進了洗菜池裡,然後就劃開了第一條流儘了血的草魚,取出了魚雜,用水龍頭衝洗了起來。
一邊衝洗,他一邊隨口說了句:“這種草魚還有個名字,叫吊水脆肉鯇。”
“啊?”
林奕倫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快步走了過來,盯著案板上的草魚問:“你給脆肉鯇弄來啦?”
玲花端著一盆豆腐皮來到了洗菜池旁,聽到林奕倫的驚歎聲,她好奇的湊了過來,探著頭問:“什麼脆肉?”
“脆肉鯇,一種比較特殊的草魚。”
林奕倫回頭給她解釋:“這是粵省一種特產草魚,是用特殊的飼料喂的。
它的肉不像其他草魚一樣鬆散,粗纖維,而是一種特彆柔韌的口感,吃起來有點像橡膠,脆脆韌韌的,很好吃。”
“橡膠?”
玲花聽得一臉疑惑:“口感像橡膠的魚肉?那還能吃嗎?”
“當然能吃了。”
林奕倫笑道:“粵省當地人很喜歡吃的,尤其是中山那邊,這種草魚一斤能賣到三十塊,一條魚得兩百多呢!”
“三十一斤也正常,我們蒙省那邊的魚也得賣二三十。”
玲花搖了搖頭:“但你說吃起來像橡膠,我還真沒吃過這樣的魚。”
“你第一次吃,估計得做一下心理建設,不過要是習慣了,這種肉吃起來還是很過癮的。”
林奕倫和她說著,灶台上最後一批的糟粕醋鍋底也燒開了,傳來了一陣沸騰的聲音。
聽到沸騰聲,林奕倫趕忙跑了回去,把糟粕醋鍋底放上了餐車,交給趙金麥送了出去。
隨後,他就來到了李逸身旁,衝洗了下手,笑道:“我去粵省吃過這個魚,但還沒處理過。”
見他要幫忙,李逸提醒:“這個魚肉的肉質不一樣,下刀要更用力,更容易受傷,你小心點。”
“好,我注意一點。”
林依輪很聽勸,找了雙防割手套戴了起來。
他當過廚師,知道在後廚有多容易受傷。
有前輩傳授經驗,這是好事,虛心才能進步。
戴上防割手套後,他就來到了洗菜池旁,抱起了一條草魚來。
防割手套同樣防滑,雖然一條草魚十多斤,但還是被他穩穩抱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