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升笑道:“諸位不要那麼嚴肅,我就是那麼一說,隻要不出格,我向來睜隻眼閉隻眼。”
此言一出眾人彎著的腰又向下彎了幾度。
劉升滿意的點點頭道。
“現在,我命令執行十營長米興的計劃。”
由一營長梁守一帶領一千騎兵,為先遣隊前往朔州查看情況,為大軍掃清前麵的障礙,我不想再有像雲中縣這種進不去的城,要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城內,控製一切,為大軍的到來做好準備。”
“願為將軍效死。”梁守一不苟言笑道。
劉升走了過去,拍了拍梁守一的肩膀道:“沒那麼誇張,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記住一定要保存力量,切不可做出愚蠢的事。”
“是,末將定不負將軍所托。”
見氣氛有些嚴肅,劉升半開玩笑看著米興道:“我們抓的那個樞密院的孫子,現在還嘴硬不。”
米興嘿嘿一笑“倒是沒先前那麼囂張了,不過依舊罵罵咧咧的,還沒能接受現實。”
“那就好好讓他認清現實,不要求像狗一樣聽話,至少也要有孫子的樣,這個人有大用。”
“還請將軍放心,小人未參軍之前在老家就是幫人養狗訓狗的,給小人幾天保證給將軍訓練出一隻聽話的好狗。”
待眾人離開後吳澤低著頭吞吞吐吐道:“升哥,我想跟梁守一一起,去先遣隊。”
劉升愣了一下。
他這具身體的中原本吳澤的記憶是膽小怕事,性格軟弱,從小到大一直跟著劉升屁股後麵轉悠的跟屁蟲,從沒什麼自己的想法。
原主人曾試著讓其改變過,可換來的不是被騙就是換個方法讓人欺負。
之後劉升雖也怒其不爭,但也一直帶著他,而吳澤也一直跟著劉升任勞任怨,從未離開過。
“是升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劉升轉過身語速非常快,對自己先前的懷疑有些愧疚。
“不,一直以來升哥對我都非常好,隻是隻是我想出去闖闖,試試沒有升哥的日子。”吳澤低著頭,先是小聲慢慢加快語速最後近乎吼出來。
“好。”劉升一口答應道。
吳澤雙手握拳,紅著臉,渾身顫抖很是激動,卻沒想到劉升答應的如此爽快,一時不知該如何。
劉升雙手搭在吳澤肩上“梁將軍是咱們老鄉,做事細心老練,跟他去我放心,多聽梁將軍的話,跟他後麵,不要亂跑,等升哥去找你。”
“我”吳澤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第二遍,劉升看著離開的吳澤無奈的搖了搖頭。
孩子大了,可又沒完全長大
隨即又招來梁守一,製定行軍路線,和一些騎兵和戰馬的注意事項。
忙完一切後,劉升躺在床上閉目思緒,這一天一夜的經曆,感覺好假,似乎但一切又顯得那麼真實。
他一定要在這個時代好好活下去,誰也不能阻止他。
當清晨的第一縷金光灑在帳篷上,先遣隊早已離開,去往前方打站。
吳澤離開劉升後似換了一個人,興奮的騎在馬上,對周圍的一切,儘顯好奇。
一會跑到隊伍前麵,一會又落在隊尾。
不大一會,隊伍中有幾匹雜色馬都被數的一清二楚,頓感無趣,打馬來到梁守一旁指著慢慢前行的騎兵道:“梁哥,咱們這樣慢悠悠怎麼做大軍的先遣隊啊!”
梁守一看著晃悠了一圈的的吳澤心理也明白了劉升的用意道:“你覺得騎兵為何叫騎兵,就因為每個人配了一匹馬嗎?”
吳澤怪異的看了四周一圈道:“難道不是嗎?”
“隻要我們跑的夠快敵人就不可能追上我們,隻要我們衝的過快,也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攔我們。”
“我們現在這個速度太慢了,騎著馬,就比走路快一點點,這得什麼時候才能到懷仁縣,全都衝刺起來,這樣最多不過一個時辰我們就該到了,到時候給升哥一個驚喜。”
梁守一也是個暴脾氣,摁住欲舉起的馬鞭,耐著性子解釋道:“騎兵和其他兵種不同,需要常年累月的練”。隨後指著一個個趴在馬背上小心翼翼死死拉住韁繩的士兵道。
“這就是他們的極限了,跑的快了,這千百騎兵最少也要折損一半,況且戰馬也經不住長時間的高速,最多也就兩刻鐘,就算死命狂抽,也扛不住半個時辰。此番行軍是磨合也是練兵。"
吳澤不服道:”哪有你說的那麼困難?我都圍繞著隊伍跑好幾圈了,也沒事啊!“
梁守一臉直抽抽,你怕不是忘了第一天在大同城下死死抱住馬脖子的是誰了?
若不是將軍在雲中給你挑了一匹好馬,你也能騎著馬圍著隊列跑?你那馬能一樣麼?
梁守一按住內心的衝動突然笑了笑,沒必要和剛放下鋤頭的農夫太認真,開口道:“你知道什麼是騎兵嗎?騎兵分多少種?騎兵的標配是什麼?”
吳澤低了頭沒了剛才的精氣神,木訥的搖搖頭。
梁守一不理會吳澤,甩起馬鞭道:“駕”。緩緩策馬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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