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升收到契丹人南下的消息時,蔡攸也收到了,聽著斥候的彙報,拿出懷中王稟塞給他信件,眉頭緊鎖。
兩相對比,不知道該相信誰?信上說應州歸大宋,契丹人佯攻一波就會撤走,等過了年,他們再撤回,將應州還給契丹人,這都是談好的條件。
佯攻需要來七萬大軍?蔡攸充滿了糾結,賭一波契丹人會遵守承諾。
如果契丹人不講武德,那可是身家性命,蔡攸在走和不走之間來回徘徊,想找個人商量,卻四下無人,王稟在蔡攸醒來那天就徹底放棄了所有的權利,躺在房間中稱病不出。
蔡攸此時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裝了那麼久,結果被一句話給破防了。
如果契丹人隻是做過一場,那蔡攸也願意陪他們演戲,如是契丹人來真的,那他也顧不得官家的顏麵。
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蔡攸不得做兩手打算。
寫了封信給自己的父親蔡京,又令永州路的邊軍,趕緊北上支援。
契丹人行軍速度很快,不過兩天半,簫戰就已經領著兩萬騎兵跨過了桑乾河,直奔應州而去。
劉升懸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裡,果真不是衝著他們來的。
劉升不禁感歎,果然是一個姓的,都那麼囂張,簫戰拋棄了五萬步卒和各種攻城器械,騎兵先行。
不去過多關注,契丹人的消息,劉升在想要不要把自己這邊的情況告知蔡攸?
或許可得宋王朝的幫助,宋家皇帝想要些遮羞布,蔡攸這塊遮羞布,不一定能遮住,朔州給皇帝的遮羞布又加了一重保險。
倘若皮室軍和遼國大將被殲滅的消息傳回去,又是個意外。
皇帝必然是大喜,那一隊隊湧進應州城的輜重,劉升看著也很眼熱。
深思熟慮後,劉升決定寫封信告知蔡攸。
簫戰已渡過桑乾河,有著自己的軍略部署,斷不會輕易在更改作戰計劃。
此舉利大於弊,簫戰的兩萬騎兵顯然不會用來攻城,隻要封鎖應州城。
那物資絕對要分往朔州,劉升也不擔心蔡攸不給他往上報,這對他而言也是大功勞。
簫戰率軍駐紮在龍首山山腳,距應州還有一段距離,身邊隻有五千騎,其餘一萬五千人全都被他散了出去。
簫和敗的離奇,至今也沒有具體的消息,隻是猜測宋軍設伏。
至於張覺所說,十萬大軍都是誘餌,簫戰嗤之一笑,什麼樣的戰略需要用十萬人做餌?
但宋國邊軍又沒出動,宋國境內不可能擁有第二支能打敗皮室軍的,這就很奇怪?
雖然很憤怒,但簫戰基本的理智還是有的。
聽著手下的彙報簫戰的迷惑越來越深,宋軍躲在應州城據守不出,散出去的斥候幾乎把整個應州大地,搜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隻有幾隊運糧隊,看到契丹人的騎兵,一哄而散。
“將軍,會不會是您多疑了,宋人根本就沒有埋伏。”
簫戰頭也不太抬看著蔡攸的資料道:“你不懂,宋人奸詐狡猾,我兒雖小,但沒有萬餘騎兵想要全殲那四千皮室軍根本就不可能。”
“不可放鬆警惕,繼續探查,大帳往應州移,等待步卒到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拋棄了所有輜重和援軍的簫戰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應州,本以為是雷霆一怒,奮力攻城,卻不想竟是如此小心謹慎。
蔡攸站在應州城牆上,手裡拿著自稱是劉昭宣使送來的信,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當來人說出劉昭宣使,蔡攸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自己麾下還有姓劉的昭宣使。
還是來人提醒,才想起來。
自己當初隨手留下的炮灰,居然全殲了把他們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皮室軍,心中說不出的酸楚。
王稟也收到消息趕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相公,假的這一定假的,是契丹人的陰謀。”
蔡攸隨手將信遞給王稟道:“他們已退往朔州,並已占領朔州全境,並未要來與我軍彙合,隻是求取些輜重糧草。”
又從懷中掏出另一封信道,是宋皇帝親手,由王稟交與蔡攸。
“這封信你也看看吧!”
王稟很快看完了朔州來信,又拿起了蔡攸遞來的。
“這官家怎麼會與契丹議和?”
蔡攸苦笑道:“敗了就是敗了,不議和該當如何?”
“官家已議和,按理來說契丹要防備女真人,應當順勢而為,卻反常的出動七萬大軍。”
本就匪夷所思,若是按照劉升信中所說,斬了簫和,殲滅皮室軍,那一切就很合理。”
王稟有些不自然道:“那我等,是替劉升背鍋了?”
蔡攸“”
“消息至今沒流傳出去,必然是契丹在封鎖消息,此等大勝,當報與官家,必當振奮人心,另外全軍準備撤退,遠離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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