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很謹慎即使散出去的騎兵沒有發現宋人的埋伏,蕭戰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除了圍住應州城,等待大部隊得到來,依舊不死心的散出去大量的騎兵,在應州大地上四處奔騰。
另一邊,劉升指揮著眾人在豁口處埋設火藥,防備契丹人之後的襲擊,梁守一卻麵色焦急的找了過來道:“將軍,契丹騎兵來了,似乎在追擊什麼人,大約有一千人眾。”
劉升似乎早就知道一般道:“這蔡攸真不是什麼好鳥,讓亓官翰去處理吧!”
隨後鄭重道:“讓兄弟們也準備好,不可大意。”
在往朔州的官道上三十幾騎宋軍裝扮的士兵,死死的抱住馬脖子,以防被飛馳的戰馬甩下去,很明顯他們不習慣這樣高速在馬背上奔馳。
這些人是蔡攸用來吸引契丹的誘餌,以送信之名,讓他們往朔州去,在其後的則是蕭戰派來追擊的契丹騎兵。
與宋兵不同的是,契丹騎兵一人雙馬,且弓馬嫻熟,沒有像宋軍那般長時間騎馬的疲憊,反而興致勃勃點評著前方奔逃的宋軍,仿佛不是追殺,隻是狩獵遊戲一般。
時不時射出根箭矢嚇嚇宋軍,每當看到宋軍驚慌失措躲避的樣子,都會引得一陣轟然大笑。
“李冬,我們打個賭如何?就賭我這根箭,不碰到宋人,卻能把宋人射下馬來。”
“千夫長神技,屬下自當歎服,我們還是快些完成任務吧!在玩下去他們就該跑到朔州了。"
那名千夫長一愣,隨後笑道:“他們不進朔州,我們怎麼好跟著去?"
看著不解的下屬巴圖魯解釋道:“蕭將軍和著了魔似的,非得讓我們在應州找出宋人的埋伏,這應州都被翻了一遍,哪有埋伏?天寒地凍的,不如找個好去處,舒服一天是一天!朔州亓官翰就不錯。”隨後小聲道:”我聽說他有一個女兒,漂亮的和天仙似的,要是被招了女婿那可就一步登天了。“說完眨了眨眼,便不理會李冬,轉頭和其他人打賭他那射不中人卻讓人落馬的箭術,氣氛很是愉悅。
被追趕的宋軍一個個膽顫心驚,他們不比契丹追兵一騎雙馬可以替換著騎,隻有一匹馬的他們,經過長時間的奔跑,馬匹的體力早已下降,速度更是一減再減,已做好戰死的準備,但契丹人遲遲不追上來,跟著他們一同減速,猶如懸在眾人頭上的達克莫裡斯之劍,十分磨人心態。
有一名將士受不了這種折磨大罵道:“契丹人在搞什麼鬼,不如給老子一個痛快的。”
跑在最前麵是一名國字臉的中年人,統領這支隊伍,捂著自己的胸口那重若千金的斤,回頭看了一眼契丹人道:“不要管他們,小心後方射來的箭矢,前麵就是朔州,等到了朔州我們就安全了。”
眾人皆是沉默不語。
沒人相信,到了朔州就會安全,可眼下沒有辦法,隻能向前跑。
伴隨著後方時不時飛來的箭矢和大笑聲,他們穿過一片山林,看到前方有人似乎是一片大工地。
孫南山道:“兄弟們,再堅持一下,我們已經到朔州了。”
不惜耗儘所有的馬力趁著契丹人不備。迅速拉開距離。
剛衝進人群中,從馬上一躍而下,從懷中拿出書信,舉過頭頂道:“我們是應州來信使。後麵有契丹人,快結陣擋住他們。
隨著宋軍的吵鬨,引出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
隻見他一揮手,那幸存的30多個宋軍,毫無察覺的便被周邊的人撲倒在地,隨後便捆了起來,堵上了嘴巴。
剛好契丹人追兵到了。
“親愛的巴圖魯,你怎麼來的?”
巴圖魯指向了一旁被捆起來的宋軍道:“還不是為了他們。”隨後望向四周道:“你在這裡是在做什麼?”
亓官翰無奈的攤手道:“上兩天有一支百人的宋軍小隊,跑到了我這裡,造成了不小的破壞。”
“我想在這邊修一一條哨站,不能防備大部隊,至少也能做個哨崗啥的,不至於被打的猝不及防。”
“百人小隊?需要我幫你抓住他們嗎?”巴圖魯坐在馬上有些躍躍欲試的說道。
“不用,他們人生地不熟,已經被抓的差不多了。”
亓官翰拍了一下腦袋道:“看我這腦子,怎麼站在門口說話,進帳篷裡去,看老哥給你安排好一切。”
巴圖魯指了指後麵那一千人沒有說話。
亓官翰不悅道:“到了我這還擔心啥,是不相信我?”
巴圖魯毫不在意道:“那老哥一切都交給你了”。
拉著幾個百夫長就要進帳篷,一旁的李東西突然扯住亓官翰。
“大人你說朔州空虛,被一支宋人的百人入侵,可我看著場中持刀的魁梧漢子就不下300人,換上鎧甲就是一支軍隊,怎麼會讓百餘人的宋軍入侵了?”
眾人也紛紛看向亓官翰,亓官翰也不惱,笑說道:“我的小將軍誒,有日日做賊,哪有夜夜防賊的道理,我就是有兩萬人,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注意到朔州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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