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氣的說不出話來,若不是被下藥了,怎會受此辱,突然想到杜甫那句南村群童欺我軟無力,在這一刻,他和死了幾百年的詩人產生了共鳴。
他們一路南逃,時不時被埋伏在雪地中的漢子,偷襲一波。
蕭戰也不去管,隻想儘快趕到關口,那裡有守軍,雖是鄉勇但也能拖住女真人片刻。
女真人似乎看透蕭戰似的,一直不急不慢驅趕他們的女真人,突然加速,似乎不想他們往前走了。
蕭戰看了看,跟隨而來的軍士,一個個都是脫了褲子和死狗似的,趴在馬背上抽搐
這時候莫說反抗了,就是罵人,都沒有多餘的力氣張嘴。
圖蘇爾也是如此,趴在馬背上半死不活。
蕭戰歎了口氣,他知道是時候做出抉擇了。
打馬上前道:“圖蘇爾,女真人背盟,你要將這個消息,最快的速度傳遞出去,讓陛下做出決斷,另外我要你帶著剩下的人馬,不論你和耶魯南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朔州宋軍掌握的火藥配方拿到手,唯有如此可保我契丹基業。”
“老師,圖蘇爾虛弱的開口道,他隱隱知道蕭戰要乾什麼了。
蕭戰看了一眼身後越來越近的女真人,打斷圖蘇爾的話道:“圖蘇爾,有時候,你會不會怪罪老師對你們的師兄弟三人太過苛責。”
誰說男兒流血不流淚,隻不過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圖蘇爾碩大的淚花在眼中不停的打著花,硬是沒流下去。
老師說過,男兒生來就該頂天立地,眼淚是弱者用來博同情的東西,好男兒不該是個弱者,所以男兒沒有眼淚。
圖蘇爾清楚的記得,小時候他和師兄弟們一起爬牆出去玩,師兄都爬出去了,他沒爬出去,坐在牆根嚎啕大哭,老師走了過來,沒有責罰他,很慈愛的將他抱在懷裡,說了這句他一生都不會忘的話。
不知什麼時候起,慈愛的老師不見了,好像是十歲那年,又好像是八歲那年,圖蘇爾記不住了,隻知道,隨著年紀的增長老師再也沒對他們笑過,課業和責罰也越來越重。
而今天他又看到那個曾經慈愛的老師,但他知道這是訣彆。
一時哽咽到無法說話,把頭搖的的和撥浪鼓似的。
蕭戰伸出手摸著圖蘇爾的大光頭道:“癡兒,老師就陪你到這了,往後的路,你和耶律南要相互扶持,慢慢走。多聽聽耶魯南的主意,他不會害你的。”
蕭戰一時有千言萬語,又不知該交代什麼,什麼都想囑咐兩句,但女真人在不斷逼近,沒有時間了。
蕭戰笑看著遠去的圖蘇爾,減緩馬速,跟隨一起的還有千餘騎,這都是他平日裡的親信。
所有人都知道,這次會死,但沒有人退縮,握不住戰刀,就抱著長槍,趴在馬背上。
蕭戰本想和女真人聊上幾句,拖延下時間,哪知女真人的戰馬根本不減速,直接衝撞了過來。
蕭戰將戰刀緊緊綁著在手上,大吼一聲“殺”雙腿一踢馬腹,頓時千餘騎,開始加速衝鋒。
兩支騎兵的對撞是激烈的,殘忍的,但結果是顯而易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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