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王黼還準備再說些什麼,但看著米興的手緊握在刀把上,眼神不善的盯著自己,而種師道也不向著自己說話,頓時啞口。
種師道大手一拍道:“既然王大人有惑,我也想看看小劉將軍的風采,那我等不如直接去應州城看看,如何?”
王黼雖不想去,但被米興犀利的眼神盯著,硬著頭皮點頭道:“好,我倒要看看這劉升是如何破了應州城”。
種師道很是果決,帶上幾十護衛,打馬就往應州而去。
王黼有心想讓種師道多帶上些人,可種師道已經遠去。
三人一路騎馬直奔應州城,待到應州城時,發現四門大開。
有不少人背著行囊,向北而行。
王黼妖裡妖氣道:“這劉升在城內如何倒行逆施,使得百姓不顧嚴寒大量逃亡?我定要稟明官家,劉升虐待百姓的罪名跑不了”
“這劉升就任由百姓四處逃亡,那要這空城有何用?”
種師道也麵露不喜,攻城後任由軍士劫掠,是慣例,好歹關起城,不要讓百姓跑啊!這要是說出去,那還不被天下人罵死。
米興在一旁解釋道:“這是原應州守城的將士,被我軍俘虜後,將軍承諾放他們一條生路,並不是逃亡的百姓,我朔州軍,軍紀嚴,怎麼可能由軍士劫掠百姓?”
王黼頓時冷笑道:“好啊!還說劉升沒與契丹人做交易,這些俘虜都要送與京城與讓官家獻俘於太廟,怎可任由他們四處逃脫,還說不曾賣國?“
米興的的手又止不住按在刀上,他的耐心已經被王黼消耗一乾二淨,種師道摁住米興道:“米護衛這的確有些不符,戰場繳獲都屬於官家,隻有官家才有權處理。”
不過想必官家念在劉將軍戰功顯赫,想必也不會過多計較,我們先入城再說吧!“
王黼冷哼一聲,騎著馬也不避開人群,直接衝進城內趾高氣揚道:“劉升何在?速速出來答話。”
那神情就仿佛是主宰一切的神明,劉升也就站在不遠處聽到王黼的叫聲,推開人群。
站在王黼馬下,就這樣看著王黼也不說話。
王黼對上劉升的眼神瞬間慫了,但又想到種師道就在自己身後,他不信劉升還敢像上次那樣對自己。
頓時底氣又足了,開口道:”劉升你為何私放契丹俘虜?你可知你犯了什麼罪?“
劉升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王黼,所有人都覺得劉升要請罪之時,在所有人意料之外,劉升瞬間拔刀斬向王黼坐騎。
隻聽戰馬一聲嘶鳴,就這樣直挺挺得倒下,王黼也被戰馬壓倒。
王黼側臥在地上,渾身沾著馬血,好不狼狽,怎麼也沒想到這劉升如此大膽,當著種師道得麵,敢斬殺自己的坐騎。
心中十分害怕,卻又不想在種師道麵前丟了麵皮,指著劉升道:“你你你”卻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什麼。
劉升拿起刀彎曲自己的臂膀,擦拭著血跡,慢慢走向王黼,被種師道擋下,“劉將軍,王黼此人乃朝廷大員動不得。”
劉升這才作罷!而王黼在幾個隨從得幫助下,從馬屍下脫身。
聽到種師道得話語,才想起,自己還有朝廷四品官職傍身,明白劉升不想反,也不敢反,瞬間又支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