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劉升開口道:“種將軍,這京城似乎水很深啊!我可能把握不住。”
種師道不在意的擺擺手:“將軍的戰功是實打實的,以萬餘殘兵光複三州,莫說本朝,就是曆朝也鮮有將軍風采,怕甚?”
心有畏懼,才能走的長遠,種師道很滿意劉升的成長,這還沒進京,隻是見了官家身旁的內侍就有如此長進,種師道隻覺得欣慰。
話是這麼說,但這宋朝的武將,能拿以往的朝代來比嗎?
更不要提自己在朔州乾的事,不願意將利益分給那些士大夫。
還打了王黼,拒絕蔡京的招攬。
現在四州在手,他們肯定想弄死自己,換個聽話的。
這麼一分析,劉升覺得自己如果進了宋國十死無生啊!
但也隻是哈哈一笑,也並未多說什麼。
接下來幾日,劉升拖著天使和種師道,一起觀看了朔州軍的演練。
又來了一次閱兵,讓種師道幫忙指點一番。
中式正步,整齊劃一的步伐,和響亮的口號,讓種師道大呼精銳之師。
這才訓練了不過短短月餘,在劉升看來勉強還能湊合,若是讓種師道看到那後世的閱兵式,怕不是能激動的當場猝死。
接下來劉升又帶著他們轉了應州一係列新建的工坊如磚廠,水泥廠,以及劉升未來應州的規劃,明年幫助百姓全部蓋上磚瓦房。
種師道隻是笑笑,沒有發表任評價,仿佛在說還是太年輕。
能不能活到明年都不知道,就開始規劃給百姓蓋磚瓦房?就是京都附近的村子裡都不敢說,有如此財力,更不要提連飯都吃不飽的應州。
然而一旁的天使依舊連連點頭“小將軍不僅心有韜略,還頗有王佐之才,此番入京必然能的官家賞識,委以重任。”
種師道聽到皇帝身邊的人如此說,更加堅定了要將劉升推薦給官家的心思。
一連在應州轉了四五天,劉升都不提啟程,種師道麵色有些不善,他感覺劉升似乎沒那麼想拜見官家,忍不住開口道:“小將軍,我們已經耽誤了太久,如果再不趕路,恐怕就不能在新年那天趕到京師為官家拜年,官家恐會震怒。
劉升也明白,拖也拖不下去了,心中暗罵,這耶律淳不靠譜,說好了新年之前,自己硬拖了這麼多天,他就非得等到最後一天嗎?
隨即打著哈哈道:“我這不第一次去麵見官家嘛,所以為官家準備一些禮物,怕失了體統,所以這才拖了將軍在應州四五天。”
種師道臉色這才好看一點,眼見拖不下去,劉升有些焦急。
大車小車裝了十車,是真正的土特產,皇帝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劉升主打一個禮輕情意重。
劉升硬著頭皮在城門與米興拜彆,笑嗬嗬的說道:“我去一趟京師,你們在應州好好留守,有什麼問題直接去雁門,找種家軍。”
一旁的種師道也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就在劉升避無可避,準備病遁的時候,梁守一差人來報,:“契丹人大舉來犯,披全甲者不下六千數,全員輕甲,手持弓弩,”
一旁的種師道眉頭緊皺道:“這是契丹的弩甲軍。”
天使好奇的問道:“種將軍,為何從不曾聽說過?”
劉升也很疑惑,他也不曾聽說過。
種師道向眾人解釋道:“這是一支全部由奴隸組成的重甲步兵,乃是契丹王牌精銳,不到絕境絕不會出現。
人手配備一支弓弩,以距離殺敵,是他們的特點。
也是契丹曾經拱衛中京的主要力量,向來不會動用。
當初攻打西夏的時候,被西夏人利用地利打的全員潰敗,一直以為他們不曾組建,卻不曾想又偷偷的組建了一支。”
劉升想著耶律淳會派萬把來人的炮灰,卻不曾想這是6000全甲的重裝部隊。
在宋朝並不是甲胄發不發的起的問題,而是發了甲胄之後你能不能穿得上。
宋步人甲重55斤,一般人能穿在身上走路,就已經很厲害了,根本就不能靈活行動,更不要提上戰場廝殺。
當初伐雲州的十萬大軍,重甲者不過1/5,但也不是全甲。
俗話一甲頂三弩,三甲進地府,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如今契丹全甲者六千,全員弓弩,這是有點來者不善啊!
劉升目露凶光,盯著北方,不知道這耶律淳在打什麼主意?
莫不是真的想與他死磕?
“他們現在到哪兒了”?劉升問道。
來人答道:“他們正偷摸的往應州來,被梁將軍發現,梁將軍欲率領騎兵營將其擊退,現不知戰況何如?”
劉升有些詫異,這梁守一腦子秀逗了?
兩千輕騎兵想要擊退六千全甲步兵?
雖不知道耶律淳在打什麼主意,但梁守一有些莽撞了,心中有些焦急,那兩千騎兵,可以說是他一小半的身家。
劉升直接拱手道:“老將軍這契丹人來者不善,我怕是不能去拜見官家,如若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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