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繼續搖頭道:“不學,我是學打仗的,整天舞文弄墨算怎麼回事。”
這也不學,那也不學,你當你是孫猴子,需要打你手心三下?讓你半夜翻窗?
劉升也給煩的不行,他哪有帶孩子的經驗。
唯一帶的娃還是吳澤,那也是吊起來抽。
直接將餘飛扔給索拉卡,按照訓練軍士的方法練,劉升覺得索拉卡會那麼多種方言,也算機敏,為人正直坦蕩,餘飛跟著他即使不成材,至少做人沒問題。
接納了耶律延禧劉升隻當多了個人,還有個旗號,不至於被掛上叛軍的旗幟。
養個太上皇而已,隻要不乾涉自己,將他扔在大同城,好吃好喝供著,他想打獵就隨他去,可沒想到麻煩隨即而來。
劉升才回到應州兩天,天祚帝也從西京城追了過來。
這讓劉升納悶不已,這天祚帝離了自己沒安全感咋滴?
哪知這耶律延禧居然是跑來向他告狀。
臨行前劉升還特意交代了,梁守一和米興,隻要不跑,他願意乾啥就讓他乾啥,不要招惹他。
有問題也該米興報告,啥事值得太上皇親自跑一趟?
既然米興沒說,那說明這事要麼和他有關,要麼米興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劉升也摸清了米興的套路,隻要和身邊人有關係的一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劉升越發覺得把魯岩從宋國招回來是正確的。
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司馬和錄事在雲州清查所有寺廟的土地和錢糧。
劉升愕然,原來是這事,怪不得米興不報告
沒想到這貨退了九五之位後,開始一心向佛,雲州各大寺廟幾天時間被他轉了個遍,與各大高僧討論佛法!
而錄事和司馬到了雲州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查抄寺廟,這就和他撞上了。
他嗬斥二人,二人根本就不鳥他,米興當做沒看見,梁守一他又找不著人,沒有辦法,隻得來應州找劉升。
不得不說耶律延禧的佛法造詣的確是高,高到他對著劉升說了一大通,每個字劉升都理解,但連在一起,愣是沒聽懂。
劉升打斷道:“佛法果然是妙,妙不可言。”如果沒有配上哈欠還有幾分可信。
天祚帝原本還以為劉升沉浸在自己的闡釋佛法中,不可自拔,整了半天原來是對牛彈琴。
麵色不禁冷峻了下來,“小將軍如此糊弄我是何意?”
說實話劉升不想搭理他,但剛剛逼人退位就翻臉,有點不太好,但又不能不清查寺廟錢糧,雲州那麼多百姓還等著米下鍋呢!
腦海中瘋狂回想著佛門的一切,劉升正座道:“我不懂佛,但聽陛下剛才所言,佛家講究來世?今生受得苦都是前世造的業?今日受苦受難,修善果,來世方可得圓滿,成正果可是如此?”
耶律延禧點點頭,沒想到劉升還是聽進去了一點,也不算白費口舌。
劉升繼續說道:“那換種說法,那群大和尚今生遇見我,陛下豈不知正是他們磨難?前世業障太深,以至於他們吃齋念經,苦做佛前依舊不能洗清業障,我這是渡他們成佛咧,陛下阻止我,才是真的害了他們”。
“我就是他們的劫難,渡過了我才能成佛。”
耶律延禧突然愣住,雖然沒有禪語,但好像是那麼個理。
趁著天祚帝沒反應過來,劉升繼續開口道:“陛下也是一國之君,這一路前來,可曾察覺應州和雲州的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