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皇更是昏庸,寵幸奸臣,任用宦官統軍,那宋國是無男人了嗎?義弟隻管打出替天行道,維護盟約的旗幟,天下人必不會指責於你。”
劉升看了一眼簫奉先,心裡嘀咕說起寵幸奸臣,你也不差啊!說起彆人倒是頭頭是道。
不過說實話,契丹雖防備著宋國,但隻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從來沒有想過南下。
宋遼二十年大戰,都是宋國首先發起的,契丹隻是被動防守,還死了一個皇帝。
隨後童貫兩次北伐,也是宋國發起的。
契丹怎麼做的,派人嗬斥了一番,依舊未曾南下報複,雖然有抽不出兵力的嫌疑,但這是事實。
在天祚帝眼中,契丹的確屬於仁至義儘。
但燕雲是漢人故土,在宋人看來,盟約隻是我暫時弄不死你,大家坐下來,談一談休養生息,擱置再議。
如果有實力了,什麼盟約?那自古以來都是我漢家的地盤,今被你們這蠻夷占了去。
宋國背信棄義,但為了收複故土,天下人隻會叫好,隻有幾個不長眼的,才會叫罵。
所以即使契丹全力漢化,學習宋國的文化,也隻學了表麵,還是沒有學到漢人的精髓,大丈夫能屈能伸。
如果劉升打著,宋國背盟的旗號,那就等同於自絕漢人之間。
更何況他還有天作帝,這杆大旗,打著天祚帝的的旗號不比什麼背盟好用?
隻要他不喊出背盟,那就是國與國的戰爭。
不是種族之間的對碰。
隻要有皇帝在手,哪怕是退位的太上皇,那也是大義所在,奉天子令以討不臣之國。
劉升帶著天祚帝,趕緊洗漱了一番,就往應州城趕去,再遲一些,指不定那些宋國群臣還能鬨出什麼幺蛾子。
此時應州城內,宋國的封賞已經結束,奈何除了四周看熱鬨的百姓,被封賞的人是一個不見。
聖旨宣讀完畢,卻無人出來接旨,也是絲毫不慌,這早就在他們預料之中,也早已商量好對策,直接帶人闖進了應州府衙,逼著王廖接旨。
王廖不緊不慢,好似剛睡醒一般,望著眾位道:“什麼聖旨?不曾聽說過。”
“放肆”。
“大膽”。
一群人叫囂:“你竟敢藐視當今天子”。
王廖早就得到劉升的口信,也知道劉升的打算,也是不懼道:“如今陛下正在我應州遊玩,有什麼事,直接與我等說就是了,從未聽聞過陛下發布過什麼聖旨?”
眾人聽得一臉懵,什麼?官家在應州?
“官家既然在應州,那還請讓官家出來一見”。
“什麼管家?我們這兒沒有管家,隻有當今陛下。”
“大膽,竟敢藐視官家。”
但眾人也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宋國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所以為了彰顯平易近人,都是身穿五品官服,不穿龍袍。
很多宋國官員即使身居二品,三品,四品大員,也都是穿五品的紅袍,拍皇帝的馬屁,所以大宋皇帝被稱為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