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麵前這群可以說是手無寸鐵的散兵遊勇,想敗的不留破綻著實有點難為他了。
就在索恩苦苦思索,如何能不留痕跡的完成劉升的命令時。
嚴士看著索恩叫囂的凶卻毫無動作,以為他是怕了。
大叫道:既然你冥頑不靈,今日先送你先行一步,他日再送你家大王下去陪你,讓你在黃泉中儘忠。”
索恩在心中大罵道:“這蠢貨哪來的自信?還是說宋人皆是如此?”
嚴士看著甲胄齊全,紀律嚴的叛軍,心中有些發怵,這些人看起來就不是很好惹,劉升不是把精銳都拉出去埋伏了嗎?
他記得索恩手裡隻有些半死不活的軍士,整日裡唉聲歎氣,恍恍惚惚,他還給找大夫看過,怎麼才這麼點時間沒見就全變樣了?
然而他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準備,叫道:“弟兄們,把家夥亮出來給他們看看。”
隨著嚴士話落,百二十個身著宋軍重甲的軍士,手持戰刀緩緩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開始列隊,身後跟著一群弓箭手。
看到這兒,索恩的嘴角勾過一絲笑容,緩緩道:“這才有點意思。”
新軍出山第一戰,怎麼能屠些垃圾?隨即一揮手,整支軍隊動了起來,刀盾兵在前,長槍手在後,弓弩手壓陣,踏著整齊的步伐沿著街道向前,大聲呼道:“散散”
這氣勢如群山撲麵,又似萬馬奔騰,壓得的人喘不過氣。
頓時讓嚴士的隊伍產生騷亂。
嚴士也有樣學樣,讓人緩步上前,可怎麼也踏不出那種氣勢,鬆鬆散散。
索恩在心中大罵:“這草包,難道就沒有事先演練過軍陣?”
此時他都不敢下令放箭,生怕一波箭陣,這幫散兵遊勇就得潰散逃跑。
嚴士臉色黝黑,也看出雙方的差距,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大喊一聲道:“弟兄們,隨我衝。”說罷便帶頭衝鋒向前,試圖用人流衝開索恩的隊形。
看到對方衝鋒而來,索恩揮了揮手中令旗。
所有軍士立刻止住,開始防禦準備。
前排刀盾兵,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直接半蹲,身後是一杆杆長槍舉了起來,如同一片密集的樹林,弓弩手也開始蓄力。
“砰。”身著宋軍的重甲給了他們十足的信心,直接撞了上來,隨後拿出刀不停的劈砍。
攻的很是猛烈,讓前排的刀盾手幾乎抬不起頭。
後方的長槍手見狀急忙上去支援,可是宋軍的重甲,豈是長槍能夠紮透的?
後麵的人見索恩的長槍兵捅不開重甲,直接把身穿重甲的同伴當作防護網,推著他們向前。
前排的刀盾手緩緩後退,壓力越來越大,這時索恩下令:“弓弩手放。”
大量的箭矢,以方陣的形式直接射到了寬闊的街道中躲都沒得躲,隨著一聲聲慘叫聲,不僅是索恩的刀盾兵覺得壓力一輕。
就連嚴士的重甲兵也是鬆了口氣,重甲雖好,但他們人也在裡麵呢!
還沒等重甲士反應過來,刀盾手直接起身丟棄戰刀,從腰間拿起鼓錘,將重甲士摁在身底,拾起錘子,朝著腦袋上直接三下。
重甲兵瞬間就報銷了一大半,餘下的也扭頭就跑。
先前如潮水般的人群紛紛向後退去。
隻餘下痛苦哀嚎的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