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達不動聲色,隨著一乾武將大聲道:“乾,乾。”顯得很是豁達。
就在眾人熱火朝天時,一傳令兵悄然站在童貫身後,附身道:“太師,緊急軍情。”
眾人雖然還在各自交談,但都放低了聲音,眼神止不住的向童貫瞟去。
而郭達更是豎著耳朵想要聽清說些什麼。
童貫迅速在腦海中思索,可能發生的事,覺得不會有什麼大事,裝作略有醉意的樣子,推開傳令兵道:“有話直說。”
傳令兵望了望眼眾人,隨後目光落在郭達身上,欲言又止道:“這”
郭達見此,站起身來,欲要離開,被童貫阻止道:“無妨,都是自己人。”
“營中軍士鬨事。”
“嗯?”原本不在意的童貫頓時醒酒,倚靠的身體,瞬間繃直,麵色冷峻看向傳令兵道:“為何?”
能靠近權利中心的,基本都會察言觀色,想要實話實說的傳令兵立馬改口道:“軍士們求戰,想要軍功,不滿太師在此駐紮。”
童貫不滿道:“一群吃飽撐的,戰場上刀槍不長眼,我憐惜他們的生命,不願起刀兵,卻不懂自尊自愛,就這麼想死嗎?”
童貫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一群作陪的武將卻是麵色一喜,在心中大呼道:“好啊!太好了,太師能壓得住我們,又如何壓住這立功心切的軍士。”
眼珠子在酒桌上飛快的搜尋著,這是哪位將軍,這麼勇,挑唆營中軍士鬨事,不怕太師秋後算賬麼?
可看了一圈卻什麼也沒看出來。
楊可世也跟著站起身道:“義父勿惱,待孩兒前去看看。”
童貫看向場中武將,語氣冰冷道:“不用,本座也很好奇,你在此好好陪著郭先鋒。”
隨後對著郭達道:“本座有些許雜事先行離開,還望郭先鋒不要心生芥蒂。”
郭達笑了笑毫不在意道:“太師言重了,正事要緊,酒什麼時候都可以喝,還望太師不要過多苛責,此等敢戰求戰的軍士,都是真正的勇士。”
童貫笑著點點頭徑直離開,郭達的目光一直盯著,直至消失。
他不懂,這是真的,還是童貫在演戲。
童貫離開後,餘下的眾人更加放的開,不一會,便又熱鬨異常。
童貫離席後,躺在太師椅上,用熱毛巾敷在臉上,緩解酒水帶來的作用。
好一會道:“說說怎麼回事?”
“稟告太師,的確是軍士在鬨事,他們絕食了。”童貫躺在椅子上,臉上蓋著毛巾,看不見表情,隻淡淡道:“繼續”。
隻是兩個字,傳令兵便覺得額頭流汗不止。
也不囉嗦直接道:“我國種植的作物主要是稻和麥,將士們從小到大吃的也是稻和麥。
前幾日不知怎麼回事,我軍的軍糧便被換成了栗。
眾軍士不食,糧草官便說此乃黃金米,吃多了便得富貴。
軍士瘋搶,就這麼幾天,許多軍士腹痛,腹脹,渾身無力起疹子,更有甚者吸氣不暢。
軍士一致覺得是吃了黃金米的緣故,便開始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