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升若是開城發兵去救上黨,那是再好不過,他剛好趁機可以一同拿下太原。
走了許久,種師道突然開口道:“好久沒見他了,我想去見見。”
種師道語出驚人,所有陪同在側的武將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覺得自己幻聽了,自家主將,要去見敵方首領,聽那語氣像是去見故人。
一旁的韓行四處張望一番,小聲道:“大帥慎言,我等本就不被官家所喜,若是傳出去對大帥不好。”
種師道哈哈大笑道:“無妨,官家還是信我的,不然這支大軍不會交到我的手裡,不過”說到此種師道歎了口氣,並沒有細說下去,隨即看著遠方的太原城道:“走,與我一同去看看劉升。”
毫不吝嗇當著眾人誇讚道:“這劉升在年輕一輩中我是極為看好的,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兵,硬是從底層,爬到了現在的位置。
若不是誤入歧途,他年必是我大宋擎天之柱,可惜,可惜,可惜啊!"
種師道歎了三聲,可惜不知道歎的是什麼。
歎的是劉升,他自己?亦或是命運。
一旁的種道確是絲毫不讓,“要見劉升,約他出城,何必犯險?”
種師道搖搖頭道:“你不了解這個小家夥,惜命的很,莫說出城了,讓他開一下城門,站在城門底下見上一見,他都不會願意。”
以往劉升還未反前,就有些行為很是奇怪,年前的時候讓他一同前去開封拜見官家,劉升便總是推脫百般不願,生怕在開封出事。
韓行也上前道:“大帥,須知劉升那火炮可是指哪兒打哪兒,站的太近了,不安全。”
折可求也站出來道:“是啊!那劉升有些鬼才,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太原城下又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就等著您去呢!”
眾人都在勸說,但種師道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無妨,我知劉升不是那種人,相處的時間雖然不多,但秉性我還是能看出來的,我不會拿我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眾人見攔不住,也就不再言語,但也做好劉升隨時翻臉的準備。
與此同時,劉升站在城頭上眺望著在太原城下挑釁的軍士。
對著一旁的梁守一道:“梁將軍,那身明顯不是大宋盔甲的軍士是否是西夏人?”
這站在城牆上的,除了梁守一,幾乎沒有人見過西夏人長什麼樣,也無人見過他們的服飾。
梁守一接過劉升手中用水晶打造出的望遠鏡。
仔細的看了看道:“看不清麵容,但看服飾應該錯不了,西夏人他們那裡的生活更加困苦,所以他們的膚色也比我們更黑一些,實際年齡要比看起來的大一些。”
劉升笑道:“這西夏人還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竟敢離城牆這麼近,難道折可求和韓行沒告訴他要離我們遠一些嗎?”
看著在遠處不停叫囂的西夏人,劉升又忍不住想要打上兩炮。
其實在古代這種正經的攻防戰中,如果不是到了最後關頭是不會依靠城牆。
如果有能力,大軍是不會全部都放進城中的,講究個配合。
全軍守城不出,基本上也到了最後時刻,但劉升哪裡懂這個,他就覺得城牆很高,很堅固,城牆上有大炮。
他們要爬上來就得付出傷亡代價。
這不比正麵廝殺的消耗更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