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升將他的發現告訴了梁守一。
梁守一卻笑笑道:“大王,若是在野外遭遇,宋軍自然會使用弩,弩可蓄力射速快,幾乎隻要對著敵方陣營齊射一波,就能造成不小的傷害。
但若是攻城,那必然是要用弓箭,弩隻能平射,而弓箭卻能拋射,射程更遠些,也能射到城牆之上,若是用弩根本造不成什麼殺傷力,這也是宋西軍,喜歡背靠城池在外野戰的原因所在。”
“至於大王所說的甲胄,除非死戰,需要破陣,一般無人可穿,要知道重甲有55斤,正常人穿上行動都難,更不要提衝鋒殺人了,那東西更像是刑具,而非護具,除非千把人同穿,否則死的更快,正常都是放在馬車上由車架拖行。”
“此時宋軍士氣正高,我軍又未出城與其臨戰,種師道又怎可讓人穿上重甲圖耗體力。”
道理劉升都懂,可上次蔡攸所練的新軍那可是個個身穿重甲,從韶關徒步而來。
又從遠處的營地奔襲到太原城與城中守軍廝殺不退。
那可是非常人所能及,韓行隻帶過來一萬。
這等軍士,種師道手中至少還有2萬多。
若是在這裡看不見,那就在楊戩那兒奔赴上黨。
劉升心中不禁一沉,憑借李武索恩以及謝安三個在戰場上廝殺沒有多少經驗的人,能否抵擋住那2萬蔡攸的新軍?
而梁守一根本沒見過蔡攸的新軍,劉升所說他壓根不信,隻覺得劉升被人唬了。
天賦異稟者有之,但數萬身披重甲之人,媽的,喝多了和人吹牛逼都不敢如此吹。
要不是劉升親眼見過,說出來他也不信,有人能負重甲奔襲而來,還有力氣廝殺。
但了解蔡攸練軍的方法和成本,又覺得一切理所當然。
任何時代都不缺乏能吃苦的人,而任何苦,與餓肚子比起來,又根本不值一提。
更不要提,頓頓肉食,隨意造。
按照蔡攸那樣練軍,劉升是養不起的,那5萬新軍雖然能打能抗,但估計也是耗儘了宋國國庫的最後一點。
人數太少,隻有宋國與契丹這種有著廣袤土地的大國,才能練這種當做底牌的精兵。
在這個問題上,劉升並未與梁守一深究。
同時,遠在數百裡開外的楊戩看著帳中種師道給他留下的將軍。
也不知該如何指揮,隻能對眾人說道:“種將軍已傳來軍令,他們將太原城圍得水泄不通,劉升此時無法得到任何外界消息,也不可能前來支援。”
“諸位,種將軍為我等創造如此良機,合該我等建功立業,賊將在上黨人員稀少,我等當拿下上黨,解了開封之危,官家必然欣喜。”
“諸位良機難尋,我等不可錯過。”
“諾。”
楊戩一聲令下,大軍開始向著上黨進發。
與此同時,朔州城內,亓官翰來到吳澤府上。
“好閨女,爹爹整日忙於政務,奚落你了,你可不要怪爹。”
亓可坐在千秋上笑嗬嗬的看著亓官翰:“爹爹政務繁忙,自然是以正事為緊,女兒有仆人照看,一切安好,不勞爹爹煩惱。”
亓官翰微眯著眼笑著道:“吳澤為大王效力,出征在外,爹爹有點不放心你,不然吳澤回來,必然要怪罪為父。”